浮起一絲緊張。
“主教大人親自來了?”羅瀾點了點頭。道:“好!”
“好什麼好。”女伯爵冷哼一聲。譏嘲道:“得罪了一位主教。即便現在沒事。等一下了馬車。你以為你還會這麼愜意麼?”
羅瀾搖頭道:“我說過。伯爵大人可能有些誤會……”
“好了。你別說了。我也不想聽。”她一擺手。冷笑道:“走!我們下車去見見這位主教大人。”
儘管女伯爵表面上說得強硬,但是等一下車,她還是免不了被眼前的情景震懾地頓了頓腳步。
前方是上百隻點燃地火炬,排列齊整如同刀裁,火光在夜色下跳躍不定,光芒在一面面迎風飄揚的十字旗上來回跳躍,無論是馬匹和騎士都是身披重甲,如塑像般肅然分站在兩旁,一語不發。斬劍和鎧甲上的金屬反光寒氣森森,一股強大的威壓瀰漫四周。
一輛馬車靜靜停在前方,車簾一掀,一個臉容嚴肅古板的老者從車上下來,刷的一聲,旁側所有的騎士刷的一下全部跪下,並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整齊地動作和聲音頓時帶來了強烈無比的感官衝擊。
老者向羅瀾和女伯爵望了幾眼,那充滿威嚴的眼神令女伯爵頓時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似乎被什麼東西壓在胸口。她很惱怒這種反應,但是完全是身體自然而然形成。自身完全無能為力,她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安度內斯大主教,您好,我父親經常提起你。”
安度內斯地臉上微微閃過訝色,但他只是對著女伯爵略略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有多說,似乎對她並不在意,而是直接望向了羅瀾,並向後者走了過去。
女伯爵急急往前走了一步,她攔在了兩人之間,冷聲道:“安度內斯主教,這是我的客人,我希望您明白,我的客人,也就是我父親的客人。”
安度內斯停下腳步,他看了一眼女伯爵,點點頭,道:“當然,愛爾柏塔伯爵,我知道他是您父親的客人,這點我很清楚。”
“什麼?我父親的客,客人,您知道?”女伯爵頓時一怔,語聲中充滿了吃驚和迷惑。
安度內斯不再理會她,而是直接繞過了她走到了羅瀾面前。
女伯爵緊張地看著,但是意想中的劍拔弩張的場面並未出現,非但如此,安度內斯居然主動向羅瀾是行了一個教禮,道:“您來了。”
羅瀾微笑著同樣回了一個教禮,他的態度並不顯得如何恭敬,似乎一位地區主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女伯爵完全愣住了,一時間,她有些搞不懂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蒂斯頓主教,歡迎來到奧伯寧,我等您很久了。”安度內斯誠懇地說道。
主教?他也是主教?女伯爵突然感到有些眩暈,如此年輕地主教,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等等,她眼前突然一亮,這個人,難道就是……
很快,她臉上就又恢復了自信和從容,並且,還輕輕咬了下自己嬌豔的下唇,美目中閃過一道彷彿下了什麼決心的光芒。
“蘭蒂斯頓主教,你居然只帶了一個扈從,難道您不怕大人的邀請是一個圈套麼?”安度內斯儘管年紀很大,但是他身材高大挺拔,聲音渾厚低沉,站在他的面前。總能感到無形的壓迫力。
羅瀾淡淡道:“有特莫斯神官在伯利恆做客,我想,這應該只是一次尋常的覲見。”
安度內斯嚴肅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鋒利的目光終於變得柔和了一點,他點點頭道:“走吧,大人等你很久了。”
“等等。”女伯爵突然走了過來,攔在了兩人面前,並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羅瀾幾眼,道:“你就是伯利恆主教蘭蒂斯頓,你一個人從伯利恆來到這裡?”
羅瀾看了一眼小骨,微笑道:“兩個人。”
女伯爵緊接著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