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倒是剛好被安齊逮個正著了。
蔣雨詩的臉上有些尷尬,低著頭裝作在一旁認真收拾的模樣,可實際上,手上那件衣服她已經反覆疊了不下十次了,疊好了又拿出來,然後又疊好放到包裡……
“雨詩,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樣子,那件衣服你疊好了放進去了,幹嘛還要拿出來重新疊?”
聽見安齊的話,蔣雨詩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便乾脆把那衣服一扔,坐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面對著那邊的安齊。
大概是她的臉色不太好吧,安齊微微蹙起了眉頭,小心翼翼的問她。
“雨詩,你是不是還在為了那天的事情生氣?對不起啊,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推倒摔在牆上的。”
蔣雨詩搖了搖頭,“沒事,那件事情我都忘了。”
安齊心想,你那副樣子怎麼回事忘了!
“雨詩,謝謝你給我獻血。”
蔣雨詩偏過頭,目光落在床頭櫃的水杯上頭。
“不用謝,這是我該給你的。”
這兩天,雷音抽空跟她說了一下那天雷子琛在家裡說的話,她的本意是告訴蔣雨詩,他們欠安齊的如今已經用她的血液償還清了,以後,她就不要再和安齊有什麼牽扯了,畢竟彼此是那麼尷尬的關係。
“雨詩……你……”
安齊皺著眉頭,一臉的為難,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子,而且,他現在也不知道蔣雨詩是為了什麼事情跟他生氣,如果是因為那天他讓她磕到了腦袋,那他又該如何做才能讓她原諒自己……
這些問題困擾著他,讓他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蔣雨詩也懶得等,出聲道,“別說了,安齊,以後咱們兩就當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什麼叫當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雨詩,我們不是朋友嗎?”
安齊的聲音裡頭滿是委屈。
蔣雨詩心頭煩躁的厲害,皺著眉頭道,“朋友又怎麼樣?難道昨天是朋友就一輩子是朋友了嗎?我現在宣佈要和你絕交,從今往後,咱們都不再是朋友了!”
蔣雨詩說完,根本不想看安齊那無辜又委屈的眼神,便乾脆起身走出了病房。
安齊現在身體還不能下床,傷口沒有長好,連翻身都不太方便,所以蔣雨詩自然也不擔心他會跟過來。
走出了病房,蔣雨詩才漸漸的放慢了腳步,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待會兒媽媽就該過來接自己出院了,她住在醫院這麼多天,爸爸一次都沒有來過,估計是為了避開安然和安齊吧?他們幾個人之間尷尬的關係,似乎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
病房回不了,蔣雨詩只能下樓,去那邊的小花園裡頭散步。
今天是個陰天,剛剛入秋的天氣一點點涼了起來,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走在外頭竟然覺得有些冷。
所以她也沒在下頭待太久,走了兩圈之後便準備往回走。
可是剛剛到住院部的大樓門前,就瞧見出來的時候還空蕩蕩的門口如今圍滿了人,有穿著病號服的病人,也有穿著自己衣服的,還有穿著軍裝的,看起來應該是誰家的警衛兵,也擠在人群當中看熱鬧。
蔣雨詩也是個好熱鬧的,便上前隨便扯了一個警衛員出來,問道。
“裡頭怎麼回事?”
那警衛員摸了摸後腦勺,疑惑的看著面前的蔣雨詩,似乎在疑惑她到底是誰。
蔣雨詩微微蹙眉,冷冷道,“我是雷老司令的外孫女,剛剛回國的那個。”
“啊,是蔣小姐呀!我是陳委員長家的衛兵。”
蔣雨詩不動神色的點點頭,視線落到那邊的人群中,又問了一遍。
“那邊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