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凍耳朵了。”皇上搓著手,揉著紅紅的耳朵,邊說邊向裡來,前幾日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帝聯趕忙上前行禮,倒了杯熱茶:“用這個暖手,更舒服些。”
“奇怪了,這喜鵲在你的手裡繡出來,便是活靈活現的,在延陵那裡黑壓壓的像只烏鴉,人和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差異。”皇上是發自肺腑之言,引來帝聯溫婉一笑。
“皇上,以後切莫拿帝聯與延陵妹妹作比較,都是手足,帝聯恐妹妹心裡生出別的想法,加上一些奴才們不懷好意的挑唆,本該天性使然的親情,倒成了他人洩氣的把柄。”
“帝聯說的有理,朕下不為例。”皇上已然開始珍惜與她相處的時日,恐是以後千里遙望,傷心使然,不如把握住現在每一天。
小娥上前幫著皇上將披風掛於好,轉身立在身邊,帝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娥,剛才去哪裡了?”
小娥一臉驚愕,幾秒鐘一閃而過:“小娥不曾離開,只是站在門外,沒敢出聲。”
“皇上來了,我才意識到外面在下雪,皇上的靴子都有些溼了,不如脫下來烤烤吧。”帝聯說著,俯身幫著皇上退下靴子,皇上悠哉的坐到帝聯的床上,用被子裹住腳,更加暖和了:“帝聯,上次,你給我治腳之後,朕的腳癢竟徹底好了。”
帝聯看向小娥,她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鞋上沾染的雪花也已經消融了,如今溼了一片,心中懊惱自己的失誤,卻不敢再開口。
“皇上,其實太醫們用的藥都不錯的,帝聯也是照著來,不過是上天垂憐皇上慈悲為民,免了你的腳癢,到讓帝聯撿到了便宜。”說著用錦帕輕掩紅唇蔚然一笑。
“原來如此,妹妹,朕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會了解中原文化的。”
“不過是書本上看來,擺弄一下,不足掛齒的。”
“陽平公主來了。”門外的小太監麻利的進來請過安之後傳話。
帝聯向小娥觀望,“請吧。”
“帝聯妹妹,皇上也在呢,給皇上請安。”
“姐姐請坐。”
帝聯也不問話,也不答話,自顧自擺弄手裡的繡活,陽平看了一會兒,“帝聯妹妹,聽說延陵把趙嬤嬤叫去跪在殿外都好幾個時辰了,這又下起大雪,她這樣與妹妹叫陣,宮裡的奴才都看不過去了,豈不成笑話了。”
帝聯停住活計:“姐姐,這趙嬤嬤上次讓延陵妹妹捱了板子,我本應懲戒,一時也疏忽了,既然延陵妹妹要親自過問,到省去了我的麻煩。”
陽平的話到嘴邊生生被噎了回去,“算了,姐姐替你擔了吧,我這就是崇文殿跑一趟,做回和事老。”
“外面風大,姐姐還是別去的好,小心感染風寒,讓奴才們再平添罪過。”帝聯不溫不火的兩句話,讓陽平舉步難行,去吧,帝聯說的很明白,與人家無關,並沒有所求與她,不去吧,趙嬤嬤要是有個好歹,不管怎麼著,都挨不到帝聯的事,可以後為自己辦事的人豈不是心寒嘛。小娥挑起門簾的那隻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皇上搞不清楚帝聯的心思,也不便多嘴,可也不能就這麼僵著。
帝聯把最後一針繡完,“姐姐若要回去,帝聯就不留了。”皇上吃驚的看著帝聯,顯然不相信,平日裡左右逢源的她,居然在這會子把陽平給得罪了。
陽平輕哼一聲:“我也懶得去管你的閒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賽爾還是不忍心的問:“公主,天寒地凍,趙嬤嬤再跪下去,即使延陵公主不做處置,她自己也難保能挺得過去,畢竟也是那麼大歲數的人了。”
“我原意是加深帝聯與延陵之間的矛盾,轉移太后的視線,伺機而動,沒想到,丟擲去趙嬤嬤後,帝聯會是如此冷漠的態度,也難怪,這丫頭原本就比延陵要精明,八成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