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哎喲,我的姑娘,老奴都忘了這一碴。”伏秋蓮抿唇一笑,“咱們睡吧。”
“嗯,睡,明個兒老奴可要早早起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蹄子是哪一個。”
伏秋蓮躺在炕上,閉眼之前,一抹冷意自眸底掠過——之前她讓劉媽媽去試,特意在那些吃食裡放了些巴豆,而且用量頗多,若是一個人吃了,足足能讓人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起不來!
明個兒,且看看是誰吧。
劉媽媽起的早,她是卯足了精神頭要把那個偷家裡吃食的人找出來,其實她心裡也清楚,不過就是這麼兩個人,外頭的人?
人家也不會來連家偷吃食。
只是不確定是哪一個,找不到正主,劉媽媽心裡終究是堵了一口氣,憋的慌!
伏秋蓮幫著小傢伙餵了次奶,笑著揮揮手,“媽媽你去吧,我再睡一會。”昨個凌晨過後小傢伙突然哭了起來,劉媽媽怎麼哄都哄不好,她抱著哄了大半宿。
這才睡下,怎麼就天亮了?
劉媽媽細心的幫著伏秋蓮母子關好門,先去灶間梳洗好,把頭髮在腦後挽個鬢,一身清爽的準備生火煮飯,只是那眼神卻似雷達一般,嗖嗖的在院子裡四處喵著。
稍一有動靜,劉媽媽的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終於,在她把粥煮好時,老屋的門被開啟,一道人影咚咚咚跑了出來。
目標,茅廁。
瞧著那身影,是個女的。
看樣子應該是連甜兒?
她在灶間門口把著,果然,約有半刻鐘後,連甜兒抱著肚子有氣無力的從茅廁走出來,把在灶間門後藏著的劉媽媽看的火冒三丈高——好你個連甜兒,果然是你!
她這裡鐵青著臉正想出去,就聽到吱啞一聲,二房裡風也似的旋出一個人,和連甜兒不防之下竟然撞了個正著。
連甜兒被撞歪在地下,不禁破口大罵,“沒長眼啊,怎麼走路的,往人身上撞?瞎了不成。”
“連甜兒,你才是瞎子,你害死我了,哎喲,我這會沒空和你說,等我好了,再和你算賬——”錢氏一溜煙的提著褲子往茅廁跑,邊哼哼唧唧的,全是詛咒連甜兒的話。
連甜兒也氣的不得了,“你怪我做什麼,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吃到那些東西嗎?我不吃,我肚子會疼嗎?哎喲,疼死我——”她又轉身提著褲子往回轉,在茅廁門口直跺腳,“你好了沒,快點,我快忍不住了。”
“那你自己看著辦,我才不要出去。”
出去就得再回來,坐還坐不穩呢。
來回都要折騰死她了。
兩個人一裡一外的對罵,聲音漸漸就高了起來,聽的聽壁角的劉媽媽眼角直抽——這兩個小賤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啊,慘了,我我——”連甜兒臉色一變,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下,而後,扭頭蹲著身子往屋子裡回跑,她拉到褲子裡頭了。
劉媽媽先還沒反應出來。繼爾,在看到茅廁的房開啟,錢氏得意洋洋的走出來,冷冷一笑,聽到‘活該,拉到褲子裡頭去了吧’時,劉媽媽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撲吃笑出聲來,真真是活該!
用過早飯,劉媽媽再也忍不住,坐在一邊幫著伏秋蓮講外頭的事,她說的眉飛色舞,伏秋蓮聽的卻只是抿唇笑,“媽媽且看著,這才是開始,以後啊,有她們受的。”
她下的份量可是足的很。
一個人躺個十天半月的都綽綽有餘,如今雖然是整倒了連甜兒和錢氏兩個人,可這兩個人怎麼著也得折騰個七八天的。
“啊,真的要這麼久?”
“那是自然。”敢對她動手腳,她這次若是不管,這回只是偷著拿東西,日後是不是就能在灶間裡對她吃的,用的東西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