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去。”連清淡淡的挑下眉,看了看外頭屋子裡的幾大箱子,皺了下眉,“咱家怎的這麼些箱東西?”
“相公以為有多少?”外頭擺著的才五個箱子,這就多了?
“不過是幾件衣裳,我以為,三個夠了。”連清的話聽的伏秋蓮失笑不己,她一指外頭的箱子,“相公,那裡頭只是咱們兩個一年四季的衣裳,還有五個箱子是相公你的筆墨紙硯,還有這麼些年來的筆記,書之類呢。所以,並不是你以為多的五個,而是十三個。”
“……”
外頭,傳來連夏憨厚的聲音,“三弟在嗎?三弟——”伏秋蓮看了眼連清,沒出聲,連清皺著眉,但人卻站了起來,“大哥,我在呢。”
“大哥來了?進屋坐。”伏秋蓮笑盈盈的福禮,“你們說話,我去給大哥泡茶去。”
“弟妹別忙乎,我說句話就走。”不知怎的,面對著現在的伏秋蓮,連夏總是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這會看到伏秋蓮一笑出聲,他趕緊搖搖頭,隨即便略帶幾分拘謹的看向連清,“三弟,三弟妹,爹,爹讓我叫你們過去一趟。說,說有事要和咱們說。”
“他已經把我們趕出家門。這家裡頭的事,再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大哥你還是回吧。”
“三弟,你,你別這樣倔啊。爹,爹他也是被那個女人給騙了——”連夏的話在連清似笑非笑的眼神裡結結巴巴的頓下,隨即,他深吸口氣,直接道,“爹,爹他請了咱們孃親的靈位,他,他說要當著咱們的面,和娘,和咱們娘道歉。”
若是伏秋蓮,她準會來一句,‘狗屁!’拿個死人牌位,隨便懺悔幾句,然後,大家一笑泯恩仇?
伏秋蓮會暗自翻個白眼,老孃沒那麼傻!可連清卻不同,他是打小讀聖賢書,是在這個社會的道德標準下長大,一聽連夏這話,臉色微變,“爹,爹爹他當真拿了孃親的牌位這樣說?”
“是啊,三弟,哎,你還是過去看看吧。”連夏覺得自己的嘴拙,誰也勸不了,有心想多說幾句吧,又怕自己多說,惹了連清不高興,只撓撓頭,一臉為難的道,“三弟,你去看看吧,大哥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娘子,為夫想過去看看。”連清沉默了一下,眸中一抹悵然浮起,他看向伏秋蓮,眼帶歉意,“娘子若是不想去,便在屋子裡歇著可好?”
“不必,大嫂也過去了,我也和你一起過去看看吧。”她閉著眼都能知道連老爹的心思,不外乎就是當著他們的面休妻,然後抱著死人牌位自責,內疚一番,或者,還會很是真誠的懇求連清別再搬出去吧?
伏秋蓮眸底一抹嘲諷掠過,手在袖子裡的某處摸了下,她抬頭朝著連清微微一笑,“相公,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到齊,連非兄妹神色狼狽,尷尬的站在左邊,連老爹看到連清夫妻到來,朝著他們咧了下嘴,露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三子,你們來了?爹有話要當著你們的面說——”
“你要做什麼,說什麼都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動我孃親的牌位做什麼?”連清負手而立,眉眼淺淡,似嘲似諷,“那是我孃的牌位,也是這個女人能看的?她不配看!”
“是是是,她不配,爹這就把她給休了,這麼些年來爹不知道,她竟黑了心的這麼害你……爹是無論如何容不下她的,爹這就休了她——”
“爹休不休她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三子,爹不是真想把你趕出去的,爹只是想讓你出去磨練一番,知道世道艱難,到時侯你就會回來專心考試了,爹都是為你好——你娘也不會想著你不顧這個家,不顧你兩個哥哥,執意出去的,是吧?”
伏秋蓮看了眼連老爺,生怕他嘴裡說的連清他孃的話打動連清,不動聲色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