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有些花了。酒樓裡頭的一連串的變化,措施,甚至是那些菜式,甜品,以及招牌菜,竟然是那個婦人親自想出來的?
幾年下來,他早不把她當成縣令太太,只是他的東家。
半夜醒過來,他不知道有多慶幸自己當初入了她的眼,被她選中當掌櫃的,可現在,他卻就要失去灑樓了……
如果說伏秋蓮在酒樓上用了心,那麼,掌櫃的是用了全部心血。
三十餘歲的他沒有家,無子女,酒樓就是他的孩子!
這也可以想像的到當那些人砸酒樓時,蔣掌櫃的直接就衝了過去。
呂順輕聲勸著,“掌櫃的您別想那麼多,太太即然說咱們能撐過去,那自然就是能撐過去的,您不信自己,不信小的,還不信咱們東家麼?”
“這倒也是。”蔣掌櫃的聲音沙啞,頭受了傷,現在還晃一下頭就覺得暈,眼前兩眼冒星星,伏秋蓮聽了小廝回去說的症況之後讓人和呂順說過,儘量讓蔣掌櫃的躺著,說他這是腦震盪,雖然他不曉得什麼是腦震盪,但太太即然說了讓病人躺著,儘量不要動,他照辦就是。
呂順就笑了,“掌櫃的就別操心這些事,你放心吧,太太說了,這事沒這麼輕易的就結束,酒樓不會白砸,您的傷也不會白挨,會有人給咱們一個公道的。”
蔣掌櫃的想搖頭,才想起剛才呂順交待的話——
太太說,儘量別動,別搖頭。
不然,會頭暈的更厲害。
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是來給蔣掌櫃換藥的大夫,仍是那個脾氣很是不好的人,看到呂順在這裡坐著,瞪了他一眼,“坐在這裡作什麼,沒看到我要換藥嘛,不知道病人要好好休息?給老夫出去。”
“……”
呂順在心裡默唸一百遍忍字,最後恨恨的轉身出去。
他不和老爺子一般計較!
掌櫃的就笑,“謝謝你呀,錢大夫。”
老大夫對著他翻個白眼,“你也別謝我,要不是你東家捨得拿銀子,我才懶得理你。”說著話直接一黑臉,對著蔣掌櫃的就噴了起來,“不是和你說別說話,多睡覺麼,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給我閉嘴。”
“……”又被噴了一個。
呂順收到了伏秋蓮請他過去一趟的話,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急忙的趕過去,卻發現不止伏秋蓮在,那個經常去店裡的曲老太太也在,趕緊行了禮,“不知太太讓小的過來有什麼吩咐?”
“如今蔣掌櫃的不在,酒樓要重新裝修,我請曲老太太請了幾個人裝修,你就給我當個監工,負全責吧。”呂順一驚,這麼大的事他哪裡能做好,才想推辭,伏秋蓮已經笑著搖了頭,“別推,這事我說你成就成。”
“可是小的——”
“你慢慢寫,誰沒有都會的,我會把圖紙給你解釋清楚,讓你對著圖紙,和幾個工人一塊弄,還有,曲老太太介紹的人不會是那種做表面功夫的人,他們不會蒙你的,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小的遵命就是。”
讓曲老太太帶走了呂順,伏秋蓮坐在了屋子裡,心裡想的卻是衛家的事,果然,衛太太聽到是劉媽媽過去,竟然是連門都沒讓進,直接就說自己不舒服,把人拒在了門外……
食指輕輕在桌面上敲著,伏秋蓮眸中有一抹厲色掠過。
已經拿定了主意是嗎?
衛主薄這幾天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過,他倒是想完全把衙門裡頭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來,一手遮天的味道會上癮的,可惜這衙門裡頭還有莫大帶著的人,成同知也有幾個班底,這原來的主子雖然不在。人心散漫是肯定的,但要說就這麼完全的都歸到了衛主薄這邊。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例如莫大幾個,那就是對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