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冬雪清晰的眉眼,穩重裡透著睿智,細緻。
伏秋蓮看著笑,“我們冬雪生的真是好看,也不知道以後要便宜了哪家傻小子。”
“太太您又打趣奴婢,奴婢不嫁,一輩子服侍奴婢。”冬雪話語中透著的那一絲黯色聽的伏秋蓮忍不住蹙了一下眉,看著她在一側銀盆裡淨了手,伏秋蓮對著她招招手,“坐過來陪我說說話。”
“太太您想說什麼?”
本來吧,感情上的事情伏秋蓮是不想說什麼的,而且,在她想來冬雪的主動退讓才是最正確的,且不提冬雨和她親如姐妹,就看延風喜歡的是冬雨,冬雪也沒必要再去堅持——
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你喜歡他什麼?
伏秋蓮原本是覺得,冬雪或者會難過一段時間,但時間就是一劑最好的止痛良藥,隨著時間流逝,所有的事情都將淡忘,甚至是如水逝般無痕。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最起碼,冬雪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想通……
“太太?”伏秋蓮的沉默看的冬雪心有不安,難道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
伏秋蓮輕輕的拍拍冬雪的手,示意她別多想,自己卻是在心裡慢慢的組織了下詞彙,輕聲道,“我來問你,延風的事情,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想通?”
轟的一聲,冬雪只覺得全身的血都狂竄了起來。
她幾乎都不敢抬頭去看伏秋蓮!
無地自容。彷彿是自己心底最為深處的私密被人給窺視,又如同她自己赤身祼體的任由著別人打量,她又急又羞又驚又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不是想多說什麼,只是怕你憋在心裡難受,有時侯把事情說出來,自己心裡會覺得舒服些。”伏秋蓮看著幾乎把頭低到地面去的冬雪,心有憐惜,笑著拍拍她的肩,就打算轉移話題,“昨個兒天色不錯,想來今天應該也會是個大晴天,再過上兩個月咱們就可以去踏青。”
冬雪抬頭笑了下,“太太,您放心吧,奴婢即是說了退出去,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麼念想,奴婢心裡有這個分寸的,奴婢真的只是不想嫁人。”
到不是她對延風有多深的感情,更不是什麼可笑的非君不嫁,她這想法根本就不關延風和冬雨半點事情,就是她自己的事,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嫁人。
伏秋蓮點點頭,即然這樣,那就等等好了。
時間多少會改變一個人想法的。
兩人說了這麼一番子話,外頭天兒已經漸漸亮了起來,伏秋蓮起床,冬雨幾個服侍著她洗臉,拿了青鹽刷牙,漱口,挽了個家常的低鬢,著了件大紅色裙襖。
一番收拾罷,伏秋蓮回頭看了看還在睡著的小妞妞,笑著看向冬雪,“你就在這裡侯著吧,一會小丫頭醒了也免得找不到一個人。”
“奴婢遵命。”
坐在宴息室,伏秋蓮抿了一口茶,有些不放心前面衙門的事情,著了劉媽媽打發小廝去前頭打探,沒一會小廝便站到了伏秋蓮跟前回話,“太太,前頭應該是有人中毒,咱們家大人請了不少的大夫過來呢。”
中毒?沒來由的,伏秋蓮就想起了昨晚救下的那名遠遠看著彷彿風一吹就倒的年輕男子,她五指微屈,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打著,難道,對方真是要那年輕男子的命?
可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啊,除了追殺,還下毒?
這些是公務上的事,伏秋蓮相信連清的能力,定是能弄個水落石出,便笑著打發了那小廝,沒一會齊氏一臉不好意思的走過來,“嫂子今個兒起晚了吧?”
伏秋蓮抿了抿唇,“才不過是辰時一刻,哪裡就晚了?”姑嫂兩人笑著打過招呼,伏秋蓮看向齊氏,“華姐兒可是昨個兒玩的太累,還沒起來?”
“可不是來著,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