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伏秋蓮讓連清覺得很親切,是的,親切。他看著這樣鮮活的,很是有‘生機’的伏秋蓮。
他覺得很羨慕。
羨慕她所擁有的一切。
所以,哪怕別人覺得他很是值得同情,看看伏氏,都是什麼樣啊,簡直就是個母老虎,那能要嗎?
她貪吃,她懶,她頂撞婆母。
她不把他這個夫君看在眼裡。
她有著太多的毛病。
一個字,休!
可在連清的心裡,他卻是真的沒曾想過這一個休字的。是真的沒想過。
雖然他會惱,會生氣,會懊惱。
可他卻始終覺得伏秋蓮真實。
念著這份真實,他是一直沒有過其他的想法,伏秋蓮這樣的改變,他也曾在心裡頭很是狐疑過的。
人在死過一回後,真的能改變這麼多,一朝頓悟?可人還是那個人,眉眼,臉,還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啊。
子不語怪力神彈,但伏秋蓮說的,他卻是絲毫沒有猶豫的就相信了。
若非潛意識裡有著對家庭的渴望。
換個人,怕是早就懷疑了吧。
耳邊響起茶杯與茶蓋輕輕磨擦的聲音,雖輕,卻瞬間打斷他的心思,他斂去諸般情緒,揚揚眉,對著伏秋蓮一笑,“娘子今個兒可是要去出去?”
呃,這話題怎的轉的這麼快?
剛才還在很是情緒低落的說著話,這會,轉眼就變了?她眨眨眼,再眨眨眼,“相公,你是說書的嗎?”
“嗯,說書的?”
“嗯,你看啊,只有說書的才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義憤填膺的,這臉變的比說書的還要快啊。”
這丫頭,竟然在打趣他!
連清笑著看她一眼,給她續了茶,伸手瞟了眼不遠處放著的結了一半的絡子,是天青色的,難道是給他的?
心頭的一分雀喜才湧上來,看到了那絡子的形狀,嗯,他又苦笑了下,摸了摸鼻子,他剛才還想著問問呢,現在看來,嗯,還是啥也別問了。
那絡子估計就是打出來,他也戴不得的。咳咳,那樣的絡子,他是真滴不敢戴,所以,還是別出聲提醒自家娘子了。最好就那麼在那裡放著吧。
嗯,能放多久就放多久。
伏秋蓮哪裡知曉連清的想法,隨著他的眼光一看,先是有些不知所以,後來看到自己隨手丟在那裡才開了個頭的絡子,不禁訕訕一笑,“那個,相公,我原本是想著給你打一個的,可沒想到——不過你放心,我這幾天一定給你打出來,到時侯啊,看劉媽媽再說我啥都不給你做。”
連清咳了聲,“這個不急,娘子你最近忙,要照顧辰哥兒,還要擔心岳父和大舅兄,這些事真的不急的。”
“我也覺得不急,劉媽媽還說我來著,呵呵,相公你真好。”伏秋蓮這會是真的沒看出連清的心思,聽到連清這麼說,她也在心裡長鬆了口氣。
她對於這些,是真的不感冒啊。
要不是劉媽媽扯著耳朵嘮叨的她耳邊都要起繭了,又特特的讓冬雪把各色的絲線給她分好,挑好,還拿什麼哭來要脅,她才不會去做這沒營養的事呢。
心裡聽到連清這麼些,她只顧著開心了,看看,她就知道自家相公不是這種人嘛,回頭一定和劉媽媽唸叨唸叨。
夫妻兩人又說了會子話,伏秋蓮看著連清,想了想終是有些不放心,“關心那個崔家,劉大人可說什麼了沒?”
萬一她把人給救活了,可對方還是要追究伏展強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真要是這樣的話,她還不如不救!
“現在說什麼還言之過早,劉大人的意思是等那人完全脫離危險,清醒之後再說。”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