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卻是暗湧不息,主公遺詔雖然破格拔擢我,可我至今仍是戴罪之身,暗中出謀畫策可以,要搬上臺面,是不成的。
「我與陸遜合計過,東吳的問題是連年征戰,百姓需要休養生息的時間。可眼看北魏朝堂近來的紛亂逐漸平息,我們得有點行動,才能阻止曹丕的南征企圖。」
甘寧早年也是被逼上梁山才當了水賊,他知道百姓疾苦,龐統這話無疑點中了要害。默默不語半晌後,甘寧才開口:「非要胖子幫忙不可?」
龐統重重點頭。
甘寧長嘆一口氣後,道:「他醒來後,我跟他說說……只是成與不成,我不能說了算。」
「無妨,我在此先替東吳百姓,謝過興霸了!」
兩人話才講完,甘寧便要送客,龐統事務繁多,也不便多待,幾句寒喧後便匆匆離開了大堂,準備回柴桑與陸遜覆命。
龐統前腳才踏出大堂,桌上的胖子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起身,一個懶腰伸完,滿嘴酒氣的對著甘寧說道:「大哥!還真看不出來,你戲演的挺好啊!」
那天推倒孫權後,胖子將假造的孫權遺詔交給馬休,便打馬到了巫峽關,美其名是找甘寧敘兄弟情,實際卻是想避避風頭。
只是沒想到這事關聯太大,連甘寧都給拖下了水。
大掌一拍,甘寧拿起一隻酒碗,邊喝邊說:「既然孫權無情,我們兄弟就能無義!何況東吳是百姓打下來的,可不能讓孫權這樣糟蹋了。」
胖子本來沒敢讓甘寧知道這事的,可當甘寧聽到孫權在壽春大戰的荒唐指揮後,居然當著他面,罵孫權「死得其所」,於是胖子打蛇隨棍上,一古腦的把事情交代了。
當時,甘寧只回了一句:「兄弟如手足,有人敢動俺兄弟,俺就砍他手足!」
點點頭,胖子沒再說話,卻是甘寧閒不住,問道:「胖子,你也聽到那隻死鳥剛才的話了,怎麼打算?」
甘寧話裡沒有懇求,卻帶著幾分期待。胖子知道甘寧捨不得百姓受苦,笑道:「幫!東吳沒了孫權,不過是除了顆大毒瘤,之後還要謹慎療傷……我在遺詔中讓陸遜作都督,龐統輔佐,就是希望東吳能東山再起,這事,胖子不會袖手旁觀。」
陸遜加上龐統,絕對有搞頭,只要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幫他們一把,日後就是想當胖子侯,都是指日可待……斟過酒,胖子一飲而盡:「另外,要是胖子猜的沒錯,大哥以後就不必苦哈哈的守這巫峽關了。」
如果西蜀不是敵人,往後,也不需大將駐守了。
蜀中益州在劉璋時期,就與中原大亂隔離,人民較東吳、北魏兩地更為富裕,只要沒有戰事,在這兒不管是務農從商,總之是餓不死人。
既然蜀中不缺金子銀票,青樓也就不缺公子來嫖。
環顧整座飄香樓,成群的鶯燕嬌啼,此起彼落,實在叫人難以自拔,只是比起往常的靡靡之音,今日的飄香樓不時傳來刺耳叫囂聲,打亂了一室春意。
「來!要不喝了這杯謝罪,要不脫了衣裳陪睡,總之今天不把少爺我伺候的舒服了,那些官門裡少爺養的狗,可是會咬人的!」
閨房裡,囂張公子一拍桌,盡顯紈褲子弟氣派風度,勢要逼眼前女子脫衣陪睡不可。
那女子眼一紅,淚光就在眼眶裡打轉,一邊的老鴇只得幫忙求情:「劉巴公子,您就行行好,如煙從做這行時就與我說好,她賣藝不賣身,您大人大量,我再找幾個紅牌上來伺候您吧?」
青樓裡,總有賣藝不賣身的傳奇女子,也總不缺精蟲上腦的混帳公子。
只是諸葛亮治下,少有官府中人膽敢欺壓百姓,敢做這事的,不是不要命,就是像劉巴一樣,頭殼裡只長著管小頭的小腦。
可不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