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麼都說了,卻又像什麼都沒說,樂進不知道他對李典到底做何安排,可看張遼已經做出送客姿態,樂進只得乖乖下樓。
看到樂進走下城樓,張遼長嘆口氣,就對著城垛上的哨樓方向走去。
同一時間,從衛哨樓的門後走出個文生,模樣相當年輕,似乎正值年輕人活力充沛的年紀,可這人卻是一身黑衣打扮,讓人相當不自在。
年輕文生看到張遼走來,拱手行禮後便說:「文遠將軍,曹植大人的口信我已傳達,這信則是父親大人要我給將軍的,上頭清楚寫著我軍接下來的行止,還請將軍妥善儲存。」
張遼接過信,又看向了和州,緩緩道:「這計是你跟曹植大人提的吧!
你大哥司馬師沒這麼狠毒,父親司馬懿不敢如此弄險,曹植大人雖然精擅武藝道術,這些旁門左道卻是不會的……沒想到你一坐上這位置,這麼快就有表現的機會了,司馬昭!」
司馬昭聽不出張遼這話是褒是貶,臉上一笑,圓滑道:「多謝將軍關心,我大哥被東吳黎聰所害,上回用人不當的過錯已被父親責罰,如今由我任虎豹騎參謀,自然是要為我軍出謀劃策的。」
張遼嘴角一翹:「當初踩著兄長的痛腳上位,如今又要踩著大將的屍體升官……果然好本事。」
司馬昭聽到這兒,臉上笑的更歡,似乎聽不出來張遼話裡的輕視跟不屑:「李典盜用兵符,擅自出兵,就算抓回來也是死罪,司馬昭不過是幫將軍做個處理,省得將軍為難罷了!將軍應該不會忘記曹植大人說的吧?」
張遼聽到曹植二字,本來充斥臉上的不滿,也只能化作一聲長嘆:「你走吧,回去告訴曹植大人,末將自會依計行事,不送了!」
轉身下樓,張遼瞧也不瞧司馬昭一眼,將滿腹的怨氣都留在了城樓上。
司馬昭鼻頭哼過一聲,對張遼這般態度似乎也頗多不滿,眼珠子轉了幾圈,嘴角掛起一絲邪笑,便緩緩走下了城頭。
往和州的官道上,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隊揚起滿天煙塵,飛奔在大道之上。騎兵隊人人都是一人兩馬,在副將一聲令下,隨即換馬而馳,繼續維持高速的移動速度。
「將軍,我已吩咐下去要眾人換馬賓士,照目前速度,再半刻鐘路途,我們就會抵達和州,將軍不必擔心。」
副將一手持鞭急揮,一面向在最前頭大聲喝斥的主將報訊。
主將回首望去,看著整齊佇列,臉上緊皺愁眉有些舒展,對著副將嘆氣道:「史煥,為兄這樣做對嗎?為了兒子,把你們這群弟兄一起拉進了這場前途未卜的戰鬥裡。」
史煥聽到這裡,神情肅穆的說道:「大哥,小弟的命……不……不只是我,相信王象、吳恢都跟小弟一樣,只要大哥吩咐,就是叫咱們往刀山油鍋上去,咱們都不會吭上一聲的。」
史煥的話語讓主將備感欣慰,他長嘆一氣後接著說道:「我李典能有你們這群兄弟,真是何其有幸,這次我盜用兵符,沒知會過大將張遼就擅自出兵,這條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加到你們身上,出發前,我已經讓樂進去透過訊息,相信張遼將軍能夠理解的。」
史煥聽李典有意讓他們置身事外,忙著說道:「大哥!你兩個兒子都在軍營裡做事,等同一家子都獻給了曹操大人,主公讓大人前來合淝安葬大公子,相信也是有為大哥著想的意思。
「二公子如今已成了李家唯一香火,大哥為此出兵的事,我想主公不會多作責備的,若是真責怪下來,史煥絕不會讓大哥一肩承擔,大哥可別拋下小弟呀!」
李典聽史煥一番話說的在理,心情放鬆不少,頷首便說:「拋不拋下的話就別再說了,你們肯替大哥出兵,若事後還讓你們承擔罪責,豈不是陷大哥於不義?何況這次若大哥真有不測,日後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