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裡吃肉呢,晚了可就讓他們都吃光了。”孫芳芳笑眯眯的捏了捏小丫頭的小鼻尖兒。
“哎呀!芳芳阿姨手上都是油。”鄭寶兒連忙嬌笑著躲了,然後去大缸裡舀水洗手。
“呵呵,芳芳什麼時候來的?”劉嫂走了進來,笑著和孫芳芳打招呼。
“他們來的早,早上7點半的時候到的,非要在我們家蹭一頓早飯。”衛卿卿接茬道。
“你們在市裡買房,我忙裡忙外的給你們搞裝修,我蹭你一頓飯你還心疼了?”孫芳芳白了衛卿卿一眼,“劉嫂快去洗手,屋裡倆貨正吃著呢。”
劉嫂洗了手,卻沒有進裡屋,而是幫著兩女做飯,“聞著這味兒,應該是狼肉吧?”
“劉嫂鼻子真好使,這就是狼肉,那倆貨今兒個瞞著我們進山打獵玩兒,遇到狼群,讓他們給殺了六隻……”說起自個兒老公殺狼的事兒,孫芳芳就一陣得意。
孫芳芳這得意著,劉嫂的神色就黯淡了下來,她的男人,就是被狼群殺死的,衛卿卿見劉嫂神色不對,就給孫芳芳使了個眼色,孫芳芳馬上就會意了,立刻住了嘴。
“山上的那支狼群,大概有4o只野狼吧,你們殺了它們六隻,小心它們以後報復,這些畜生最記仇了。”劉嫂淚珠順著眼角淌了下來,拿過勺子,開始往外舀老湯,今天能吃頓狼肉,也算是變相的給自己男人報仇了。
本來挺活泛的氣氛,瞬間就壓抑了,衛卿卿和孫芳芳也悶聲不吭的幹活兒,把肉碼到了鐵箅子上。
把鍋裡的老湯舀幹了,衛卿卿從碗櫥裡拿出了紅糖,抓了一把扔到鍋裡,然後坐到小板凳上,開始拉風箱,火苗在呼呼的鼓風聲中,漸漸的竄了起來,舔著黝黑的鍋底,劉嫂和孫芳芳倆人抬起鐵箅子,把它坐到鍋裡,然後蓋上了鍋蓋,用溼溼的搌布把鍋沿封好。
燒火燻肉的功夫,孫芳芳和劉嫂坐在小板凳上等著,孫芳芳見劉嫂神色黯淡,就開始和劉嫂說話,把她從對亡夫的思念中引開。
“劉嫂,你們家在山上都種了些什麼呀?不是說種桃樹麼?那桃核種下去,還用天天上山看著?”孫芳芳說道。
“我又在山上種了些藥材,枸杞,地黃,五味子什麼的。”劉嫂說道。
“要讓我說,你們就種桃樹就行,什麼賺錢賠錢的?都有楊明打底兒呢,他不缺那點兒錢。”衛卿卿拉著風箱,插了一句。
“那可不行,那些錢在你們眼裡不算多,在我眼裡,我種一輩子地,都不一定能賺到。”劉嫂微微一笑道。
“呵呵,咱們劉嫂可是個女強人……”孫芳芳笑了起來。
“一個女人拉扯著一個孩子,有人幫我我感激他,但總不能總靠別人吧?”劉嫂也笑了起來,話鋒一轉:“你們聽說了麼?鄭宇叔要娶媳婦了,聽說是一個寡婦,帶著一個15歲的姑娘。”
“鄭宇娶媳婦這事兒,我倒是聽說了,日子定下來了麼?”衛卿卿自然知道,話說鄭宇起了娶媳婦的心思,還是楊明出的損主意呢,不過聽劉嫂這個時候提起,她心裡面兒就有些嘀咕了,這劉嫂說這個幹嘛?寡婦,帶一姑娘,難道她又動了結婚的心思?
孫芳芳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定下來了,這個月月底就結婚。”劉嫂說道。
“劉嫂,我怎麼聽著你們村這輩分有點兒亂呢?你管鄭大爺叫前叔,怎麼管鄭宇也叫鄭宇叔呢?他們倆可差著一輩兒呢!”孫芳芳問道。
“都是鄉親輩兒,就這麼叫出來的,這當家出了五服了,結婚也就不違法了,有時候隔著輩兒結婚的也有,所以這麼叫著叫著就叫亂了,說起來,我們家和鄭宇叔他們是一支的,我公公和鄭宇叔,他們倆的爺爺是堂兄弟。”其實劉嫂心裡面兒什麼都沒想,就是想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倒是讓孫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