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圍牆的外面。”他指著一堵破舊的圍牆,突然又笑了。
阿薰愣了愣,在抬頭時,子淵已經沿著來時的路漫漫走出去了。她原本想喊住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開口就只能望著他的背影。
算了,興許講了這麼多話他心裡也煩了,咦——阿薰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大笑:“這一次他跟我講的話,比起以前所有的話加起來還多呢!”
想到這裡她又豁然開朗,陰霾盡去,擦擦嘴巴,隱約還留著連玥灼熱的感覺,可是另有一絲淡淡的冰涼觸感,是屬於子淵的。
他回去時看到匆匆趕出來的上官城,看他來的方向便知道是來找她的,阿薰連忙迎上去。
“爹。”現在她叫爹已經叫的習慣了,比叫‘老爸’還順溜呢!
上官城看見她,便拉著她一起往出宮的方向走:“回去再說。”
東豫王生母
阿薰不知道什麼事,不過看上官城緊張的樣子,應該是大事,她本想問他有沒有看見子淵出來,又覺得不好問,於是問:“爹,那片鳳凰林裡是不是曾經燒死過一個人?”
上官城望了‘鳳凰林’一眼,搖頭嘆了一口氣:“那是靖陽王妃,東豫王的生母。”
“啊!”阿薰驚叫一聲,望向‘鳳凰林’,在風中,一片深深的竹影,宛如海洋,她想起剛才子淵說話的神態和語氣,突然心裡湧出一種洶湧的感情,鼻子酸澀,差點兒落淚。
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讓他一個人說完,一個人難過。
他曾經站在圍牆外,看著生母被燒死其中。
原來他從未快樂。
“爹,怎麼會是靖陽王妃?”她疑慮著,東豫王不是先王的兒子嗎?
“哎,前朝舊事,說來話長了,你年紀小,自然不可能知道,等以後我們到了德城,爹再慢慢給你說。”
到上官府才知道,原來有東豫王的幫助,皇上的任命書已經下來了,任命阿薰為刺史,賜尚方寶劍,赴德城開化民風,整治邊疆,半個月後便可啟程。
整個上官家亦可隨行而去,上官城領一隻軍隊跟隨,駐紮在德城。
上官家的陰霾似乎可以散去了,不知真相的幾位夫人卻十分不樂意,為何好好的帝都不住,為何要去那野蠻落後的邊疆?
“婦人之見!”上官城氣得當場就對說話的幾位夫人發火,“你們懂什麼?我們上官家的將來全系在阿薰身上,他到哪兒我們就到哪兒!”
幾位沒生出兒子來的夫人都露出憤恨的神色,不過卻不敢再上官城面前表露出來,只能暗暗咬牙切齒。
阿薰也暗暗叫苦啊,本來頂著個‘兒子’的身份已經夠苦了,現在還要承受一屋子女人的沖天怨氣。
在家頗有些地位的三夫人說:“老爺,阿薰受到皇上重用固然是我們上官家的榮耀,可是老爺也該為女兒們想想,去德城少說三年五載,說不定可十多年都回不來,而女兒們都到了出嫁的年齡了。”
起疑
幾位上官家小姐都露出委屈的表情,眼中含淚,十分可憐。
現在阿薰更成了阻礙她們婚姻的絆腳石,更是三面不是人。
“爹,三娘說得對,姐姐們的幸福不可以不管的。”阿薰連忙去裝好人,四面樹敵這種蠢事她可不會幹,即使幹也寧願得罪男人,女人都太可怕,看看那些想吃人的眼神,毛骨悚然啊……“去德城阿薰一個人去就成,爹爹和各位姨娘留在帝都,阿薰定不會叫爹失望的。”
上官城看著她,忽然間悲嘆一聲,只有他們兩個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
讓所有人都退下後,上官城才以十分老邁的聲音說:“爹這次決意放下一切和你一起到德城,也是迫不得已的,爹難道會捨下你姐姐們和雪兒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