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
沒一會兒,張明蔚就從失落中恢復過來,果然是因為高處不勝寒,這在下邊看,還是挺好玩的。吃好喝得,張明蔚拉著林清到處照相,跟小孩一樣滿船亂跑。
林清由著她,心裡也跟著高興。其實張明蔚骨子裡還是嬌縱的孩子,跟親近的人也喜歡撒嬌耍脾氣,也會人來瘋,感情敏感而豐富。其實,很好哄,很容易高興。他抱住滿頭大汗的張明蔚,一隻手抵在欄杆上,一隻手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喜歡你了咋辦?”
“那就喜歡著唄。”張明蔚舒適的靠在他身上,眺望著一片漆黑的地方,她覺得那是集裝箱碼頭。突然想到他們關係最黑暗的那些日子,她問:“要是你的欲擒故縱沒起作用,或者我就忍住了不去找你,我們會怎麼樣?”
“跟現在一樣,”他嘿嘿的傻笑,“山不過來,我過去唄。”
本來飛機就坐的累了,下了飛機就到處跑,張明蔚往床上一倒就死活也睜不開眼睛了。林清只好洗吧洗吧,到另一張床上自己睡自己去了。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倆人拿著飯卡到餐廳吃早點。早點是自助的,品種廣泛多,看得張明蔚食慾甚好。端著盤子一頓蒐羅,叫做小切糕的就是家裡的那種牛奶小饅頭,叫做饅頭的,就是家裡那種大饅頭的超微縮小版。沒客氣,一樣拿了倆。小籠包,再拿倆。據說南方食物偏甜,於是乾脆又拿了兩片面包。小拌菜,一樣來一點,粥一樣盛半碗。
等她忙活完,端著一堆東西到桌邊,林清有點驚悚,“這是我們倆的?”
“啊?我沒給拿你的。”她還有點不好意,一高興把老公忘了,趕緊轉身扮賢妻。
林清笑出聲,拿過一小籠包咬了一口,“你去給我拿點炒麵。”
張明蔚回去拿炒麵的時候,聽見兩個服務員交頭接耳,你說,你們在背後講究人幹嘛還非得說普通話呢?倆人說,剛才那女的是北方人吧。
張明蔚翻白眼,咬著標準的普通話,小聲的嘀咕,“吃的少個頭小,我們那的饅頭,一個能毀這裡四個都帶拐彎。人就高出兩個頭,已經算客氣了。”她轉身走掉,扔下兩個一米五多的小姑娘跟她翻白眼。
林清聽她講完,覺得她還真是不適應南北差異的那種人,怎麼上次在海南倒沒看出來。說:“你跟我們家林楚還真是兩個勁兒。林楚一直嚷嚷要砍掉自己十厘米,一門心思的嚮往南方跑。”
“我不是對南方或南方人有意見,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種瞧不起人的優越感。”
想起他們的初次見面,林清問:“我給你的感覺就是這樣是嗎?”
“真的,你別提我剛開始有多瞧不起你了。”
“明蔚,你想沒想過,別人的優越感來自於哪?”
張明蔚對這個問題愣了一下,覺得問題本身有語病。
是因為你的自卑。林清很想說出這個一直的答案,卻最終也沒膽量說。擦擦嘴,幫她拿起包,“你也不用仇富,我那些大小培養出來的優越感,也不是沒用的。至少當下,給你當導遊是綽綽有餘的。”也不理張明蔚的探究,抓著她游上海去了。
上海,他都來得不愛來了。
張明蔚說,要去城隍廟看和尚。
林清笑得岔氣,老婆,城隍廟不是廟,是道觀。
張明蔚翻白眼,不理解這個起名的習慣。
林清說,城隍廟的東西都是賣給老外的,東西跟別的地方沒什麼不一樣,店子裝修的都比較講究,帶些中國特色,最能吸引外國人。
然後牽著她到南京路上逛街去了。正所謂“十里南京路、一個新世界”,張明蔚也是女人,自是高興得留戀往返。
後來聽說這裡有李宇春的蠟像,張明蔚就嚷嚷著要去蠟像館。到杜莎夫人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