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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還手,罵了也許才還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未必犯人”—— 一向是宋軍的優良傳統,可此次為何會選擇主動出擊呢?原來,宋廷的信心來自於一個叫馬植的人和一份負責任卻不瞭解情況的報告。
馬植,一個遼朝統治下的漢人。小馬雖然是一個從小吸著“契丹”牌奶嘴長大的土生土長的遼國人(註明:遼國是我國古代一個叫契丹的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但他卻總是也忘不了自己祖先的那個已經按消戶處理的唐朝戶口,不甘心屈從於異族的統治。用今天的話講,這就是一份情節,一份血濃於水的民族情節。是他,向宋廷講述了遼國的*和女真的崛起,是他,最早提出了“聯遼復燕(燕,指遼國統治下以北京為重心的河北部分地區)”的策略,堪稱是宋金聯盟的始作俑者、總設計師。
然而,歷史很快證明,馬植是一個既不善於謀國,也不善於謀身的選手。如果一定要從這個志大才疏的普通人身上尋找到一些值得稱道的地方,也許只有上述中的那份揮之不去的民族情節。
長年的華僑生活使馬植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過高地估計了宋廷的強大。他的祖國、他的故鄉,是一個比其筆下那個千瘡百孔、不堪一擊的“大遼”還要疲軟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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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 心裡沒數的馬植(2)
誠然,由契丹族建立的“遼”的確是一個令人有些日久討厭的鄰居,但畢竟還算是比較好唬弄。北宋每年只需要拿出佔國民生產總值比例很小的“歲幣”,就可以達到睦鄰友好的目的,何樂而不為?更可況隨著物質生活的提高,曾經拿打劫當工作的契丹族同胞,已經痛改前非。而且,由於承平日久,遼軍鐵騎也不再象以前那樣令人望而生畏。
而女真則不然,這是一個帶著十足野味和雄性的新興民族,如果你想跟他們講關於三綱五常的問題和早已深入人心的儒家文化,無異於是在對牛彈琴或與虎謀皮。
宋、遼兩國之間非要拚個唇亡齒也寒的下場,鄰居雖然換了,但麻煩卻更大了,何苦呢?
“宋金聯盟”,無疑為不久之後幾乎如約而至的“靖康之變”埋下了伏筆。而空有滿腔熱忱的小馬,不僅為他的疏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且在其身後也被打入了奸臣的行列。
是啊!出了事總得有人承擔責任,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你不買單誰買單,小夥子,認命吧!!!(當然,這是後話)
備註:馬植在歸順北宋後,被賜姓“趙”(宋朝的皇族姓),改名趙良嗣。但,在北宋對遼國的戰爭失敗後不再受到重用。1123年,因反對宋廷接受剛剛被金國納降又想投靠北宋的原遼國將領張覺的投降,被宋徽宗趙佶連貶五級,貶竄到湖南郴州居住。1126年,在金軍大舉南下,北宋即將滅亡之際,受到遷怒的馬植被宋欽宗(徽宗之子)以“引狼入室”罪殺死在郴州。馬植在逝後多年,被打入了由元朝人編撰的正史《宋史》中的奸臣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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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 心裡沒數的馬植(3)
1122年3月,在方臘起義失敗後不久,北宋十五萬大軍應“女真”之約,浩浩蕩蕩北上伐遼,打著收復故土的旗號,開始了不折不扣的“亡國之旅”。
臨行前,宋徽宗趙佶大會文武、設宴慶賀。只見這位藝術家皇帝頭戴嵌寶的金冠、腰繫玉帶、腳踏珠履,憑高而坐,忽而和左右的美人講葷色笑話,忽而與文臣武將們侃著關於“二人轉如何才能走向環保”的大山。
酒喝到正酣處,身為副統帥的蔡攸臉紅脖子粗、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大約是由於多喝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