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式——時間問題而已。但經過近二十天的惡戰(1140年5月25日至1140年6月12日),“壓倒性”的優勢變成了捉襟見肘、力不從心,原本囂張的氣焰也終於出現了滅火反應。
屢攻不下的金兀朮(指完顏宗弼)意識到迅速攻佔兩淮、突破長江下游防線已是狂夫夢囈,於是不得不接受現實的考驗,將頓兵于堅城之下的主力部隊移師河南開封一帶,由外線的戰略進攻轉為內線戰略防禦。而原本處於弱勢群體的劉琦所部,則來了個完美收關——大獲全勝,老劉也因此一戰成名。二十一年後(1161年),當金兵再次南侵,遇到那位曾經讓他們誤解的“太平邊帥”,竟呈風聲鶴唳之勢,鮮有敢與爭鋒者……
之所以將順昌之戰看作是老劉的成名作,是因為劉信叔雖然於1109年就參加工作,並且曾經得到過有“小羅納爾多”之稱的北宋權臣高俅的“垂青”,但在此役前,所取得的工作業績雖比下綽綽有餘,比上則明顯底氣不足,尚未達到吸引大眾眼球的層次。其人氣指數不要說無法同“中興四將”比肩,甚至要稍遜於同在西北軍上班的吳階,屬於一箇中等偏上的名將,否則的話,也不會給久經戰陣的完顏宗弼一個“太平邊帥”的錯覺。
然而,一場以弱卒抗堅虜、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保衛戰,讓這位已經步入不惑之年三個春秋的將門之後永遠彪炳於悲壯的史冊中,以至於許多歷史愛好者強烈要求“中興四將”中的劉光世下崗,讓後來者居上的劉琦當一回“光榮替補”。
當然,將順昌之戰視為南宋軍事史上不可多得的佳作,不僅僅由於這是一款以少勝多、以弱克強的經典戰例,還緣於此役對當時宋、金雙方戰局的影響。順昌大捷,雖然是一場區域性的勝利,但卻起到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歷史作用。順昌隸屬於淮西軍區,而淮西又是南宋在長江以北各軍區中防守最為薄弱的環節。造成這種薄弱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
1。 地域寬泛;
2。 1137年8月8日爆發了原淮西軍區司令劉光世章下四萬多正規軍叛逃的“淮西兵變”;
3。 1139年正月,宋、金簽訂“天眷議和”後,宋廷將駐紮在江淮地區的部分兵力調往長江以南,僅安徽中部的合肥一次就抽調了八千人馬;
4。 負責淮西軍務的淮西宣撫使張俊,將其帥司設在了長江以南的南京,遠離抗金前沿。
我們不難想象,一旦順昌有失,金兵將會比較輕鬆地長驅直入到長江下游防線。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宋軍將自顧不暇,揮師中原幾乎無從談起。因此,這場保衛戰的勝利,不僅遏制了金兵南侵兩淮的鋒芒,也使宋、金雙方攻守易勢,為岳家軍的北伐創造了有利的先機……
第3節 矯詔前行(1)
其實,早在金軍剛剛撕毀條約的時候,岳飛麾下的一支小部隊就已經在李寶的率領下,率先潛入到尚屬於敵後的山東打起了遊擊。
李寶,山東人,農業戶口出身。老李早年曾在家鄉打游擊,失敗後,認識到組織的重要性,而投到岳家軍麾下。後又奉嶽鵬舉之命重返山東,打著岳家軍的旗號伺機出擊。
1140年5月,李寶等將探知完顏宗弼前軍帳下的四個千戶將在宛亭縣下寨過夜,於是決定來個有些不講究的“攻其不備”。
幸運的是,那四名本應提高“反革命警惕”的金將居然也非常配合地放鬆了警惕。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過夜,因此放鬆警惕成為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而且哥四個閒來無事,竟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擺起了“長城”。
敵人的放鬆,使機會成本低、勝算高的偷襲成為了可能。趁著暮色,岳家軍專門向人多的地方衝。畢竟,趁著對方迷糊的時候消滅他們總比面對面單練容易的多,難道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