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他老眼昏花的並不能夠看清楚來人,不過在他的背後插著一把鋒利的菜刀,怕有人伺機過來報復。
艾坎萬卻笑著說道“趙支書,你別緊張,我是艾坎萬,公安局麓山分局的局長。”
“噢”趙順明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然之色,但還是把艾坎萬迎了進來,藏在屁股後頭握著菜刀的手,卻越發的緊,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勢必會發狂起來。
艾坎萬並不知道這一切,而是坐定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趙支書,相信你很意外我為何深夜造訪,我也不跟你打馬虎,是想告訴你一個訊息,今天下午你們村裡的衝突,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什麼”趙順明頗為震驚的說道“你有何證據”
“記得你們區裡新來的這個草帽嗎”
“是他”趙順明的眼裡閃過一絲寒芒,隨即又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蒙我他是個草帽而已,他能夠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能耐大著呢,林氏苗圃是他控制的公司,他老婆家還有一家叫做臨川地產的公司,你說他能耐不能耐”艾坎萬連忙打消趙順明的疑慮。
趙順明的眼珠子卻一下子瞪得老大,他摸著受傷的腦袋怪叫道“這個草帽可是叫做林夕”
“咦你認識他”這回輪到艾坎萬驚了。
趙順明點了根菸猛抽,陰著臉沒有說話,心底腸子都悔青了,別看趙順明平時蠻橫得狠,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其實那也是在西二區橫而已,真要走出這兒屁都不是一個。
而且,趙順明也有自己的朋友圈,這個朋友圈裡基本是麓山區這些城村的村長或者村支書之類的。
大傢伙平時呆在一起沒事打打牌、洗洗腳、吃吃飯、按按摩之類的,為的是聯絡彼此之間的情誼。
其有一個龍巖,跟趙順明的關係特別不錯,平日裡跟趙順明沒少稱兄道弟,而且說起來,趙順明是相當佩服龍巖的,因為他只是一個村長,是一個被村民選舉出來的小官,起他這種透過組織任命的村支書來說,自然要低了一個級別。
可人家混得趙順明牛逼多了,結果最後怎麼著
還不是被一個臨川地產裡叫做林夕的傢伙給弄得最後人不是人,鬼不鬼的,為此林夕這個人被所有人列入了黑名單,誰也不敢去招惹他。
哪知道,這尊瘟神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西二區來當草帽了,真他孃的喪了天地良心,有你這樣裝逼的人嗎
趙順明自問鬥不過林夕,也透過今天的交鋒吃了個大虧,但是這些他是不會表露給艾坎萬的,因為這個傢伙一看也不是啥好東西,估摸著也是吃了大虧,所以特意過來當攪屎棍的。
不動聲色的,趙順明搖頭裝糊塗說道“不認識,只聽說過,據說曾經在公安系統裡較出名,但是你來這兒的意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煙霧繚繞的,艾坎萬倒也沒有仔細看個明白,他自以為自己把趙順明的怒火挑撥了起來,便開始循循善誘“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我他媽要是你的當,那一輩子全活到狗身去了,但是趙順明還是故意說道“想。”
艾坎萬頓時得意的說道“實不相瞞,我跟林夕也有些過節,要不然咱們裡應外合,好好的整一整這個林夕,把他從這兒弄走,你覺得怎麼樣”
“噢此話當真”趙順明吐了口菸圈說道。
“當真”艾坎萬說道“只要你想辦法讓他犯錯誤好,剩下的交給我好了”
“可以”趙順明饒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艾坎萬得意忘形,他沒想到自己傻不拉幾的跟趙順明串聯,反而替自己埋下了禍根,等他走了之後,趙順明笑臉馬陰了下來,嘴裡更是咒罵道“他孃的,一個小草帽居然這麼能耐,老子略施小計,只求把這瘟神送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