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都是紅腫一片,手腕上還有很明顯的淤痕,已經變成的青紫色。
此時的他,全身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息,傑森從未見他有過這種神情,即使當初經銷權被搶,他雖然生氣憤怒不甘,但也不曾這般,全身一陣陣地滲出寒氣。
“大少……”傑森下意識地不敢說話。
黃韜從床上站起來,可剛站起便覺雙腿發麻,又跌坐回去,全身都發麻發澀,難受得要命。
試想想,一個人被人綁得結實,綁在椅子上一整晚,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也不能動,全身因為綁得太緊而有些血流不暢,同時嘴還被封住,一聲都發不出。
就這麼一整晚,近10個小時,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如果沒有經歷過,完全不能體會
以至於他現在全身還發麻無力,連走路似乎都有些困難。比這更厲害的,更無法忍受的,是一種感覺,被羞辱,被耍弄的感覺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到,卻足以讓他刻骨銘心,永誌不忘。
黃韜低下頭,雙手緊握,可是因為無法用力而劇烈的顫抖。
顧長卿……
他咬緊牙關,雙眼幾乎滴出血來
顧長卿……顧長卿……顧長卿
第二天一早,馮爵滿懷欣喜地去到顧長卿的房間時,發現她正在收拾衣物。
他在房間門口怔怔地看著她將一件件的衣服放進行李包裡,
“這是做什麼?”
顧長卿低著頭收拾行李,一邊收拾一邊說:“快開學了,我要回學校了”
馮爵走近一步,拉過她的行李包,看著她,“現在還只是八月初,開學不是9月嗎?你去這麼早幹什麼?”
顧長卿固執地從他手中搶回行李包,“學校裡還有些事,必須提早回去。”
她收拾好衣服,又越過他的身邊,去到外面拿一些書。馮爵跟在她的身後,面色冷沉,“昨天還好好的,沒聽到你說要回學校,今天怎麼忽然要回去了”
顧長卿彎下腰收拾著茶几上的書,頭也不抬,“昨晚忽然想起來的,差點忘了。”
馮爵走過去,扯過她的手臂,讓她不得不面對著他,
他低下頭看著她,輕輕地問:“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是因為我冒犯了你?”他忽然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長卿,公平一點,你冒犯我可不止一回了……”
見她神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他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他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昨晚一時失控……,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一定注意……”
“對,我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顧長卿忽然推開他,大聲說,“我說過我不會喜歡你我說過你不適合我雖然你是個好人,可是不適合就是不適合我不會喜歡你的”
說完,她拿起那幾本書,轉頭進了房間,不一會又拿著行李包出來,很快消失在門口。
馮爵站在那裡怔了一會,忽然迅速追上去,剛一出門,就在二樓大廳的落地玻璃窗那裡看到她出了公寓的大門,上了外面一輛早已等候在那裡的計程車。
他停下腳步,然後慢慢地走到落地玻璃窗那裡,默默地看著計程車越來越遠。他低下頭來,面色微微發白,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很疼很疼。
臉頰邊麻麻癢癢的,那裡還殘留著她頭髮的清香,她鬢角的柔軟感覺……
他那麼珍惜,那麼欣喜的感覺,原來不過是他的錯覺……
假期裡,學校的學生寥寥無幾,趙真真還沒有回來,期間趙真真有給顧長卿打過一次電話,說要快開學的時候才會到。顧長卿問她爸爸的身體怎麼樣,趙真真說他父親的下肢已經壞死,已經做了截肢手術。也就是說,他父親以後都喪失了勞動能力。
趙真真說起這些時,語氣很低落,顯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