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合攏,把她抱在懷裡。綠蘿一上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連端木在這畫面裡都成了背景。而那個抱著她的情敵的男人,正用一種“你的情敵我來搞定,我的情敵你來搞定”的齷齪眼神看著她。
見氣氛有些怪異,胡畔忙叫夥計帶未希和綠蘿去房間裡換衣服。綠蘿拂了拂溼漉漉貼在臉上的頭髮,淋了雨反而更加嬌豔的絕色容顏令所有人的呼吸都窒了窒。她眼裡卻只看得見一個端木,儘管冷得有些發抖,還是衝他柔媚入骨地笑著。她只看得見端木,端木卻只望著未希出神,她揉了揉有點癢的鼻子,卻不料一個噴嚏衝口而出,端木的視線終於挪到她的身上來,眼裡竟帶了些笑意。
隨著夥計去客房,兩人各自要推門進屋時,卻不約而同停下了,扭頭望著對方。
“喂。”綠蘿眨眨眼睛:“你為什麼要叫住我?不怕我搶走他?”
“我叫未希,不叫喂。”未希望著她的眼睛,目光忽然往下輕輕掃了一眼。含意不明地笑了笑,進屋去了。
綠蘿低頭看了看自己。赫然發現胸前的衣服竟由於剛才劇烈運動,又被大雨淋溼,連抹胸都有些移位,還溼成半透明瞭,臉上微微一紅。忙進屋去換衣服了。
這場雨從大到小,整整下了幾個時辰,入夜了還沒有停下來。。。
未希被小玄子推醒,睡眼惺忪地看著他神秘兮兮的小臉:“大半夜地鬧什麼……”瞥了眼小翠,睡得正香,看來沒什麼大事,未希用袖子蓋住眼睛不看小玄子。
小玄子的聲音裡透出些異乎尋常的興奮:“你不起來看,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哦!端木和那女人在約會!”
未希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小玄子:“端木和綠蘿約會?現在?”見小玄子鄭重點頭,未希坐了起來:“在哪?說些什麼?他們之間離得多遠?”
小玄子三八兮兮地笑著說:“就在外面天井裡呀。說些什麼你自己聽去嘛,約會自然不會離得太遠了……”
不等他說完未希已經站到窗前,推窗向外面天井一看。果然,天井中地小亭子裡站著兩個人。看身形就是端木和綠蘿。小玄子朝那方向點了點手指施了個法術。他們說話的聲音就忽然傳進未希耳朵裡。
“有話為什麼不白天說呢?”端木地聲音裡似乎有點“起床氣”。
“白天你一刻都不離未姑娘,我哪裡有機會開
“……”端木不語。
“你要是嫌我煩。我也沒法子,”綠蘿的聲音忽然說不出的柔和,“並不是我不知羞恥偏要死纏著你,我是中了蠱……”連未希都覺得這聲音動人極了,不由得心裡一動。胡畔說過醫仙是南疆女國的通靈師,似乎精通催眠術一類的東西,這個綠蘿不會也懂那些吧?
“我不懂解蠱,蠱毒只有種蠱之人才能解。”端木卻並不受那動聽至極地聲音影響,語聲仍是淡淡的。
綠蘿嘆了口氣:“你們飄雨飛花宮的人所學最為龐雜,這種蠱你一定也聽說過,叫做心蠱……”見端木沒什麼反應,她繼續說下去:“這種蠱一旦中了,平日裡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一旦動了心,蠱毒就開始發作,如果不能每隔一段時間就見到那令中蠱的女子動心的男子,就會整顆充血爆烈,死狀極慘。我有心回南疆去找人解蠱,可是……此去南疆路途遙遠,恐怕半路上蠱毒就已經發作……”
端木沉吟片刻說:“據我所知這種心蠱還有一種解法,就是忘記那個令你動心的男子。這種蠱毒原本就是南疆女子用來強迫自己忘記某個男人的。”
“如果忘不了,就是死路一條,”綠蘿的聲音顫抖起來:“南疆女國的女人個個性如烈火,一旦愛上哪個男人便情深入骨,即使是這心蠱也不能讓那些女人忘記負心地男人。有多少女人死在心蠱發作之時,你可知道?”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