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絕閉上了眼睛,他心海在翻騰波瀾!
——她的難過是為了誰呢?會是自己嗎?還是……又是因為夜雲漠?
慕容絕閉上了眼睛,他心海在翻騰波瀾!
——她的難過是為了誰呢?會是自己嗎?還是……又是因為夜雲漠?
慕容絕心裡在兀自猜想,而傾城在扶他躺下後也離開了房間。
門扇關和的聲音使得榻上的男人從新睜開了眼眸,他的眸子很黑很暗,彷彿是萬丈深淵令人瞧不見最底處,讓人無法讀懂他的幽沉眼神是為了什麼!
心裡的難受讓慕容絕擰緊了劍眉,眉心的皺起不光是因為他內心的痛楚,還有心口上的傷牽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
身體與心靈上的傷痛都在這一刻叫囂起來,而他卻只能無力的躺在榻上,任憑痛楚席捲全身。
他無法嘶吼傾訴這種痛苦,只能默默承受,直到自己堅持不下去為止!
剛剛才關上的門扇沒有多久又被開啟了,這一次來人沒有敲門,輕輕的腳步聲逐漸向著床榻靠近。
慕容絕也在那瞬間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眼裡的狼狽藏在了黑暗裡,不讓人瞧見,也不能讓人發現。
他就這樣獨自舔舐自己猙獰潰爛的傷口,他無法和來人說:我好痛、心好痛……
傾城輕手輕腳的走近,重新在榻邊坐下守著他。剛才她的離開只是為了去吩咐下人煮碗驅寒藥汁來,並非如慕容絕心裡想的那樣將他拋棄不顧了。
安靜的房內只有他們兩人,可彼此之間沒有交談、沒有相望,就這麼靜靜的呆著,誰都能感受得到對方的存在。
慕容絕的呼吸聲很輕很輕,傾城一直凝視他的俊顏,這張冷魅無儔的俊顏如今多了蒼白,令他的霸氣有些減弱。
傾城的眸光很柔,似乎只有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她才會展露這樣的眼神。
彼此就這樣呆了很久,久到傾城以為他睡著了,這才大膽的抬起素手覆上他的額頭,去探探他的體溫有沒有不同。
對於她的觸碰慕容絕心尖一怔,他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
傾城沒有發覺他是醒著的,感覺掌心透過來溫度有些高,看樣子他是真的受了風寒了。
此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水滴在地上,如同玉珠落盤一樣敲擊在傾城的心裡,使得她剛才心裡的寧靜頃刻化為了烏有!
如今他這樣的身體是不能再受涼的,一旦將傷口感染,勢必會在他日落下病根。
傾城心裡又急又憂,暗自微惱慕容絕的倔強。
為什麼剛才他不舒服不說出來呢?為什麼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後,還要忍著身體的不適?
傾城眸中幽暗,心疼他此刻的疼!
這個男人總是可以掀起她內心的波瀾,讓她一顆平靜的心翻起雲湧來!
傾城瞧了瞧窗外,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扇合上,不讓外面的冷風跑進來。
她立在窗邊又看了看榻上睡著的慕容絕,見他一時半會還不會醒來便離開了房間。
她的離開帶走了屬於她身體的芬芳,似乎也帶走了她的那份溫暖。
慕容絕睜開了眼睛,彷彿他的額上還殘留她掌心的溫度,但事實上她卻已經離開了。
他的眼眸內很平靜,望著帳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就這樣抿著雙唇,喉間的難忍讓他輕咳起來,這種身體的顫抖讓他五臟六腑都在痛!
肺部的灼傷感火辣辣的,他只能屈肘起身,試圖彎曲的身體能緩解一下這樣的不適!
慕容絕此刻的樣子狼狽極了, 他渾身無力,額際上已是因痛布上了薄薄的冷汗。
一聲聲的低咳聲在屋內響起,似乎要將他的心肺咳裂一般,聽得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