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中也很爽。
交趾從大宋開始就成為了中原的麻煩,宋代就不說了,交趾人在西南屠城,製造血案,堪稱是血債纍纍。等到了大明時,交趾依舊是個大麻煩,把大明拖進了那個漩渦之中,最後只能黯然退出。
交趾實際上就是牽制中原的一根攪屎棍,不解決了這根攪屎棍,大宋就沒法放心發展。
而現在交趾人竟然捕捉了越境的自己人,然後當場斬殺表明自己的態度,這讓來自於後世的沈安不禁爽透了。
但他來自於後世,知道這根攪屎棍的底細,所以很冷靜道:「官家,交趾這是暫時的低頭,以後一旦大宋虛弱,他們就會重新露出獠牙,衝上來撕咬大宋的血肉……」
「這是一條瘋狗?」趙曙點頭,他知道沈安對交趾頗為瞭解,所以就收了歡喜的心。
「對,就是瘋狗。」沈安目光炯炯的道:「對付瘋狗,咱們必須要手持打狗棍,一旦它叫喚撕咬,就打斷它的腿,讓它再也不能為禍大宋。」
趙曙點頭,贊道:「你很冷靜。先前宰輔們太樂觀了些,你卻知道居安思危。對於交趾你怎麼看?」
這是要制定戰略。
怎麼收拾交趾人,沈安想了許久了,聞言他說道:「官家,征伐交趾最大的麻煩就是瘴癘,水土不服,否則大宋現在就能出兵。」
趙曙點頭,這是交趾人最大的倚仗。
「書院一直在琢磨藥物。」沈安的話讓趙曙心中一喜,「可是針對瘴癘的藥嗎?」
沈安點頭,趙曙欣喜的道:「去看看。」
「叫上大郎。」
兩人匯集了趙頊後,就悄然出宮。
一路到了邙山書院裡,王雱出迎。
「瘴癘?那事是吳桐領頭在研究。」
王雱帶著他們去了後面。
邙山書院的後面一排排的磚瓦房,看著格外的清爽。
吳桐帶著幾個學生來了。
「瘴癘之事你們研究的怎麼樣了?」
邙山書院裡有許多專案在研究之中,為首的就是當年跟著沈安從太學出來的那十三名學生。
吳桐就是其中之一,他說道:「山長,咱們這邊請了幾位西南的郎中來,針對十餘個驗方不斷測試,如今得了兩個方子,正想著怎麼測試才好。」
「竟然有兩個方子嗎?」
沈安說道:「給官家說說。」
學生們在漸漸成長,也能獨當一面了。
沈安對此很是欣慰,就退到一邊。
吳桐說道:「當時他們說了許多瘴癘之事,比如說在有的地方用銅盆盛水,稍後那盆就會變黑,人一見到就嚇壞了,覺著這是瘴癘,可您教過氧化的原理,學生當即重複試驗了一番,得出結論,那不是瘴癘,而是水裡含有能氧化銅的東西。」
趙曙驚訝了。
竟然已經能研究到這個程度了嗎?
沈安只覺得心情好的爆炸,爽的不行。
這便是我對大宋最大的改造啊!
誰知道什麼叫做氧化?
我的學生知道。
你們咋呼著什麼瘴癘有毒,可我的學生一番話就把那『毒』給安排的清清楚楚的,服不服?
趙曙分明就是服了啊!
趙曙真是被驚住了,問道:「那西南為何如此呢?」
這個問題只有沈安能回答。
「官家,西南多山,山中多礦,水流經各種礦產,就會生出各種奇怪的現象。有的甚至還有毒,加之那邊有許多叢林人跡罕至,裡面的各種腐爛的東西,天長日久,這些東西就會散發出有害的氣息,人嗅到之後容易中毒。」
「有的水長期喝了會毒死人,那牙齒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