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醫院大門口,寒風瑟瑟。
一個扎著兩個揪揪的娃娃衣服單薄,正瑟縮著身子站在門口,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
她已經站在冷風中等了三個小時。
一箇中年男性突然氣勢洶洶的從門口朝她走了過來。
一句話未說便揮手,啪,一個大耳光,女娃被直接扇到了臺階下面去,額頭磕到地面,汩汩鮮血留下來,糊了她半個小臉。
馮崇晦氣的啐了口唾沫:“賠錢玩意兒!小小年紀怎麼這麼狠毒!你容姨已經懷孕三個月!你竟然把她推冰湖裡?!”
成年的壯碩男子用力一扇,才三歲的孩子根本扛不住。
酥酥被打懵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抬眼看著自己的爸爸,漂亮的小臉蛋滿是倔強,嘴巴撇了撇但是沒有哭出聲,豆大的眼淚往下掉。
她根本就沒推人,是容姨笑眯眯招呼她從地窖裡出來,說是過年了,放個煙花給她看。
“容姨說湖邊空曠,去那裡放煙花看的清楚,我還沒走過去,她就摔進去了,不是我推的!”小小的孩子用力地辯解道。
馮崇一聽,滿是橫肉的臉氣的歪七扭八,熟練抽出皮帶:“你還撒謊!?你這個滾刀肉!喪門星!我讓你嘴硬,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說著便舉起皮帶一下下抽在酥酥身上,稚嫩的身體被抽打的彷彿風中顫抖的落葉,她只能緊抿嘴唇,抬著小手盡力護住腦袋,減少傷害。
她記不清被父親毆打了多少次,只記得媽媽在走之前告訴她的要學會保護自己。
突然馮崇停下動作,看向了走出來的容蘭月。
“老婆,你怎麼出來了,別傷了身體。”
酥酥的身體搖搖晃晃,咬牙抬眼就看見被老奶奶扶著走出來的容蘭月,此刻容蘭月也正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她原本假懷孕,想製造落水來陷害這個小賤種,卻沒想到她真的懷孕了!在寒天數月的冰水裡泡著,現在孩子沒了,都是這個賤種害的!
酥酥看著容蘭月,睜著清亮的大眼質問:“你為什麼撒謊?我根本沒有推你!”
容蘭月看了一眼馮崇,直接嚎啕大哭起來:“還我的兒子!我對你這麼好,你不是故意要推我的對不對?我可憐的兒子啊!”
她哭得聲淚俱下,老奶奶趁機添油加醋:“怪不得算命先生說家裡有喪門星,公司虧錢,月兒又沒了孩子,在這樣下去我們馮家要被克的家破人亡了!”
馮崇一聽,頓時眼裡發狠,看著酥酥那張和自己並不相似的臉龐,直接一腳踹在了酥酥瘦小的身上。
酥酥被踢飛幾米遠,倒在地上疼的說不出話來,嘴裡下意識呢喃:“麻麻......”
馮崇聽見更火了:“你說什麼?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念叨個死人?你和你那個生來下賤的媽一樣,就是衰神纏上我們馮家了!”
酥酥費力轉頭:“不許你說我麻麻!”
容蘭月突然幽幽說到:“老公,算了,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相信酥酥不會這麼對我的,她可能只是一時調皮而已,要怪只怪我和兒子沒有緣分,我......”
說完她表情痛苦地倒在馮崇懷裡,有氣無力道:“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為難酥酥。”
見狀馮崇更是心疼:“你就是太善良太懂事,才會縱容這個小賤種!我必須讓她給我們的孩子償命!”
說完讓老奶奶把容蘭月扶上車,轉身自己朝酥酥走去。
剛被父親踹中胸口,此刻酥酥嘴裡吐血,眼前有點模糊,看見馮崇的身影,氣息虛弱地繼續解釋:“我真的沒有推容姨......酥酥疼。”
馮崇眼神兇狠,抬起腳狠狠地把酥酥的小手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