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寶,還書以及和他結拜等幾件事之後,便問谷之華道:“姬大哥他不敢到氓山見你,不知你可願意認他這個師兄?”
谷之華本來早已把過去當作一場噩夢,不想再提起與她父親有關的人了。但如今聽得姬曉風改邪歸正,心中卻也暗暗喜歡,想了一想,說道:“姬曉風並非氓山門下,我何來這個師兄?不過,他既然是你的結拜義兄,我看在你的份上,見了他也會稱一聲姬大哥的。”
江南接著講到那兩個番僧與姬曉風爭鬥,以及自己得人暗中相助,打敗了那兩個番僧之事。谷之華也覺得奇怪起來,心中想道:“莫非真是金世遺來了?”
江南接下去正要講到那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就在這時,忽地有一個女弟子進來報道:”啟稟掌門,有個客人想來見你。”
谷之華道:“什麼樣的客人?你請白師兄替我先招呼吧。”江南道:“我反正沒有這麼快走,你見過了客人,咱們再敘。”
那女弟子道:“這客人有點特別,她是坐著轎子來的,指名要見掌門師姊。”
忽聽得“啊呀”一聲,江南叫起來道:“是不是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官太太?”那女弟子大為驚異,說道:“我不知道她的身份,看樣子似乎是個官太太,怎麼,你認得她的麼?”
江南笑道:“除了我的義兄之外,我哪會認得什麼官家?這女人我是在路上碰到的,谷女俠,你去會她,可得當心一些,只怕她的來路不正,有點邪門。”
谷之華道:“你怎麼知道?”江南道:“你留心看看,看她的眉心是不是有一團淡淡的黑氣?”
谷之華也覺得事情古怪,心裡想道:“清廷向來敵視本派,怎的會有個官家太太到來訪我?”她好奇心起,當下無暇再向江南查問,說道:“好吧,不管她是正派邪派,官家民家,且先間問她的來意再說。”
谷之華走出外面客廳,只見那乘轎子已停在院中,那兩個轎伕叉著腰桿;站在轎旁,神情甚為不悅。谷之華遣個女弟子接那婦人出來,至於那兩個轎伕,則由路英豪與白英傑二人招待,將他們請到另外一處。那兩個轎伕似乎知道路、白二人的身份,他們本來因為谷之華遲遲不予接見他們的主人,因而感到不悅,如今得到氓山派有頭面的弟子,將他們也當作賓客招待,這才轉怒為喜。
谷之華留神細察,果然發覺這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眉心是有一團淡淡的黑氣。谷之華是正派中人,本來不懂得有這個現象的人便是練有陰毒武功的,好在得江南提醒,心中先有了防備。
谷之華雖然已知道這女人有點邪門,但仍然以禮相待,坐定之後,便問她道:“不知夫人高姓大名,蓮駕至此,有何見教?”
客廳之中本來還有一位邱山派的女弟子擔任招待之職,這時正將一杯茶送到那“官太太”的面前,那官太太望了她一眼,說道:“谷女俠,我的事情想與你單獨談談。”
谷之華眉頭略皺,心中想道:“難道又是厲勝男故事的重演?”當下揮一揮手,對那女弟子道:“好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稱出去吧,你傳話出去,不得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待那女弟子走了出去,並且關好了門之後,谷之華然後說道:“夫人,你有何事情,現在可以放心說了吧?”
那官太太襝衽一禮,說道:“我孃家姓桂,外子繆南廷,官居河南提督之職。”氓山屬河南省境,提督乃是一省的軍事長官,與巡撫平行。谷之華面色微變,還禮說道,“失敬,失敬,原來是繆軍門夫人。我是你治下的小民,有勞夫人風駕親上荒山,實是不勝惶恐之至!”
谷之華的話暗含譏刺,同時心裡的疑惑又加重了一層,若然這女人的話是真,一個朝廷二品大員的命婦,竟是個邪派妖人,那豈非不可思議之事!而這個朝廷命婦坐轎到氓山來拜會於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