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倌,實在對不起,客棧太小,所有的房間都滿了。”
“我們遠道而來,能不能想想辦法,騰出一間也好,城裡只有你們這一個客棧,總不能讓我們睡荒山吧?”
“今天來的客人太多,所有的房間都很擠,再也容不下了。”
其中一名男子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怒喝道:“趕走幾個不就行了嗎?我們可不是小人物,惹惱了我們,讓你好看。”
夥計的態度突然變得強硬了許多,揮掌撥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想住就滾,沒功夫招呼你們。”說罷,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客棧內走去。
“混帳!”男子氣得身子發顫,怒吼著就衝了過去。
然而他的腳還沒跨進客棧的院門,一張木凳從裡面高速飛了出來,正好砸在他的腦門上,整個人向後倒飛出了三丈,摔落地面已經人事不知。
其餘的人都無不大吃一驚,踏前的腳步都縮了回去,一起轉頭望著領頭的男子。
弓弛晃著腦袋笑吟吟地走了出來,眯著眼睛掃視著餘下的六人,拱了拱手道:“我兄弟喝醉了,不好意思,驚擾了兩位,不如進去喝杯酒吧。”
六名漢子都當他是說反話,眼角掃向客棧之內,發現大堂裡坐滿了人,誰都不敢進去,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都搖了搖頭,抬起昏迷的男子後拉馬就走,不敢再留。
弓弛望著他們的背影哈哈一笑,正想走回客棧,眼角忽然掃到街邊的斬風,倏地一愣,隨後笑呵呵朝他招了招手,喚道:“原來是小兄弟,進來喝一杯吧!”
斬風原本不想答應,但想到他的手下帶著兵器,也許可以借用,於是點了點頭,隨著他走入了大堂。
“是你!”一聲驚呼突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
眾人正打量著斬風,被這聲大叫驚動,紛紛放下手中酒碗,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發現木斐瞠目結舌地盯著門口,身子僵直,手中的酒也潑灑了出來。
斬風赫然發現木斐的身影,神色突然一沉,眼睛又望向藏劍,很快確定兩批人是一夥的,心道不妙。
“木斐,甚麼事大呼小叫?”藏劍冷冷地喝斥木斐。
木斐被他一喝回過神來,緊張地指著斬風叫道:“老大,就是他和另外一個小子鬼鬼祟祟地在林子外打探。”
藏劍勃然變色,冰冷如劍的目光落在了斬風身上,冰冷冷地道:“你果然不是山裡的人,難怪我沒見過,原來是外面來的暗探。”
斬風身側的弓弛不知道山上發生的事,但見藏劍的臉色冷峻,眼神中藏著怒火,知道不會是好事,靈敏的他迅速擋住客棧大門,伸手把大門關好,然後揚聲問道:“藏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弓老大,我的手下說他是探子,來打聽訊息,不過——”藏劍的臉色猝然一變,凝視著木斐喝問道:“你不是說兩人都關在鷹嘴崖嗎?為甚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親自押送兩人到鷹嘴崖,之後又綁住手腳,他們絕不可能逃出來。”木斐也感到莫名其妙,剛才的驚呼正是為這事,想到山崖絕壁,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可思議。
個被綁住手腳後關押的人,居然大搖大擺地出現,任誰聽了都感到詫異。
藏劍見大門關上,不著急動手,望著木斐問道:“是不是送飯的人出事了?”
木斐搖頭道:“兩個小子識破了邢老的毒酒,我想教訓一下他們,所以這兩天沒讓人送飯,他們不可能利用懸筐爬上來。”
藏劍自然清楚鷹嘴崖的地理情況,感到萬分詫異,轉頭又望向斬風,眼光在他破爛的衣服上掃了一下,又想到他從山路的側崖爬上來,心頭忽然跳起一個念頭,臉色大變,喃喃地道:“莫非是從鷹嘴崖跳下去?”
“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