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重任,無疑使他所需要考慮想的細節更加周密,不能有半點疏忽。
他掃了一眼七人,出身官宦的他對刑察司並不陌生,知道這是密探衙門,唯一擔心的就是刑察司的背後是誰在掌權,心道∶“只要刑察司的背後不是道官,最佳的身份莫過於此,嗯,先試試他們。”
想到此處,他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如同兩道冰箭掃視著七人。
泰裕見他態度依然冷漠,心中有些不悅,冷冷地問道∶“鳴一,你這位朋友似乎看不起我們刑察司的人。”
鳴一正忙著往嘴裡塞食物,聽出泰裕語氣中流露出不悅之意,不由地一愣,轉頭望了望斬風,笑道∶“老泰,我這兄弟就是這副表情,千年不變,別放在心上。”
“是嘛。”泰裕淡淡一笑,端起官員的架子,盯著斬風傲然問道∶“你有甚麼本事,憑甚麼進刑察司?”
“這個夠嗎?”斬風突然站了起來,迅速抽出剛剛得到手的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手段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的酒店突然靜得甚至連心跳聲都能聽到。
鳴一的嘴裡塞滿食物,想叫又叫不出來,只能瞪大雙眼盯著斬風,額上的汗珠沿著面頰一滴一滴往下淌。
同樣流著冷汗的還有其他六人,誰也沒有想到斬風會這麼大膽,公然向一個官員動刀,都如坐針氈,張大嘴巴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斬風凝視著泰裕,冰冷的目光像是利劍一樣斬開了泰裕的身軀,直到心靈深處。
“本事?我沒有,不過殺一兩個像你這樣的人,我還不至於手軟,不信你可以試試。”
泰裕如何也沒有到自己會落到這種境地,昨天窘迫離開客棧,今天又被一個不起眼的青年把刀架上自己的脖子上,又氣又惱,然而冰冷的刀鋒貼在脛子上,寒氣與殺氣由鋒刃一點點滲入肌膚,直到心中。
“你……”
沒等他說話,斬風忽然用力向下一壓,迅速抽刀坐回原位,表情也恢復平靜,就像是甚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鳴一長長地呼了口氣,三口兩下把嘴裡的食物吐了下去,然後尷尬地笑了笑道∶“老泰,別見怪,他的脾氣……”
泰裕驚魂初定,摸了摸依然冰冷的脛子,刀痕仍在,指尖觸到刃痕時,心頭忽然一顫,接著緩緩站了起來,異樣的目光緊緊盯著斬風。
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然而正當眾人以為泰裕要發怒之際,他忽然笑了,看著斬風微微點了點頭,讚道∶“小子,膽子不小,我泰裕雖說不是甚麼大人物,可從來都沒有讓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算是頭一個。”
斬風揚了揚眉,不卑不亢地回應道∶“我沒砍下去已經算你運氣好了。”
“嘿,你這脾氣我喜歡,天生屬於幹我們這行,鳴一,你這個兄弟了不起呀!哈哈!”泰裕放聲大笑,完全沒有將剛才的尷尬存在心裡。
鳴一見他笑了,提到嗓子口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神采飛揚地道∶“我兄弟當然了不起。”
泰裕朝斬風笑了笑,指著椅子道∶“兄弟,坐下,以後你就是自己人了,大人面前我來保薦,富貴雖然不能保,但平平安安混口飯吃絕對沒有問題。”
“謝了。”斬風見他頗有豪爽之氣,觀感大為改善…
場小風波就此平息,氣氛更加熱鬧,斬風所表現出來的
鳴一一邊塞著食物,一邊好奇地問道∶“老泰,到底甚麼事把你們也請來了?”
泰裕看了看店中,除了店東之外別無他人,壓低聲音說道∶“冬大人正陪著左大人巡視北疆,想趁機見一見青雲閣的人,現在兩位大人已經到了山外的凌關,所以派我們先來看情況,你小子打探出訊息了嗎?”
鳴一自然知道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