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身邊的武力少得可憐,而唯二兩個能動武的流桑和阿蠻又太過單純,這些事交給他們並不穩妥,但是花錯一來,一切都解決了。
桓遠簡單說明後,楚玉便朝花錯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勞煩你了,多謝你願意出手相助。”
花錯淡淡道:“不必言謝,我並非是為了你。”
他抬眼看了看與無名宅院相鄰的圍牆,聞到圍牆後的藥味,他皺了皺眉道:“在刺探馬車中人是誰之前,我要先瞧瞧,這宅院裡所居何人!”
言罷不等楚玉反應過來,便一個縱身,俐落地躍了過去。
紅影在牆頭一閃而逝。
唔……這個標題,是好玩兒寫上的家不要在意哈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二十九章 幽人獨往來
這是花錯的心結。
長期的帶傷帶病,長期的住處飄蕩著藥香,這與當初花錯留在公主府的情形何其相似?只是於從前不同的是,這一切已經化作花錯恥辱而痛恨的回憶,是難以癒合的傷口,一觸碰便劇痛不已。
桓遠為了能請動花錯,將他們所知的情形幾乎全部告知於他,自然這其中也包括了鄰家宅院的古怪。
橫豎那馬車也不是立即便來到這附近,在此之前,花錯卻按捺不住衝動,想要一探那宅院的究竟。
他對那藥香耿耿於懷,不能放下,一如他對回憶。
桓遠帶著花錯來,雖然也有想讓花錯一探鄰宅的意圖,可是卻沒料到縱然心性大變,但花錯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他原想交代花錯晚上再潛入,卻沒料到他竟然連幾個時辰都等不及。
眼看著花錯勇猛地跳過圍牆,二人來不及阻止,連花錯衣角的殘影都沒來得及夠上半分。但此時花錯既然已經跳了過去,他們也沒能力追回,只能無奈對視,苦笑之後,便一起在圍牆下,靜等花錯訊息。
花錯沿著牆壁疾走,腳步悄無聲息,風從他身側犀利地切過。
他的腳步極輕,偶爾踩在溼軟的泥土上,卻只留下一個淺得讓人覺察不到的印子。
他神情冰冷而沉默,伴隨著他的跑動,橫逸斜出的樹枝一道道出現在他眼前。但他沒有受到任何干擾,只輕微地一個側身或偏頭,便輕易地繞開了障礙。
他動作太流暢太快速。縱然是繞過障礙,奔走的速度依舊沒有降低半分。倘若此刻有人在旁看著,會錯覺是那些樹枝自己給花錯讓開了道路。
一路行來,附近不是沒有人,卻無一人覺察花錯的入侵,縱然是有人瞥見了花錯地所在。那片刻便消失無蹤的紅影也只會讓他們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這樣地敏捷和靈活,是他幾個月前做不到的,但是有了這樣大的進步,花錯卻絲毫不覺開懷振奮,他胸中充斥著濃烈仇恨火焰,那火焰無時無刻不在焚燒他的臟腑,一如幾個月前決裂分別之際。
忽然,花錯停下腳步,身形一轉貼在一棵大樹後。接著林木的掩蔽,他朝宅院地主道上看去,那裡正走來一個侍女。手上端著長方形托盤,托盤上擺放著白瓷盅。
見到那侍女。花錯的手當即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上。可是下一瞬,他又放開手來。劍鞘口綻出的寒光在綠葉之間隱沒去。
靜待侍女走過,花錯悄無聲息地綴上她。
化身為獵手,不遠不近地跟著獵物,走過幾道院門,穿過軒室長廊,周圍的藥香一下子變得濃郁起來,這讓花錯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眼中浮現片刻的迷惘恍惚。
但是他當即便清醒過來,眼中尖銳凌厲的殺意如狂瀾一般翻卷肆虐。
見那侍女走近一扇門,似乎要推門而入,花錯不再猶豫,他快速地走出藏身的隱蔽處,隱約帶著血光的細劍無聲出鞘,宛如毒蛇一般,便要刺向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