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低得一文不值。
�“無論怎樣都好,我都不在乎了。”她忽然覺得好累,老天為何要對她如此殘忍?為什麼偏偏要等她動了心、用了情,才發現他與嘉儀之間的事。她不是不肯原諒他過去的荒唐,只是那人不能是嘉儀,不能是任何她不捨得傷害的人。
�“好。”他看著她冷漠的側臉,心也涼了,冷冷道,“如你所願。”
�車子發動了,兩人不再交談,直到回到軍營,她下車,將頸上的項鍊取下,還給他。
�他的眼倏地被項鍊的光芒刺痛,脫口而出道:“從善。”
�她卻將項鍊放在座椅上,最後扔下一句話:“你若傷害嘉儀,我絕不會饒過你。”
�喉間的話驟然嚥下,韓熠昊望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在前方玻璃上。
�轉過一個拐角,確定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一直強撐著的情緒瞬間決堤,從善扶住牆慢慢蹲下,心疼得像要裂開,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原來她早已愛上他了啊,不然怎會在得知他和嘉儀的事時,那樣憤怒,那樣痛徹心扉。
�“咚!”一扇房門被用力踢開,睡夢中的齊名揚瞬間驚醒,他呵斥出聲:“誰!”
�一陣疾風閃過,一股酒氣噴面而來,低沉喑啞的男聲頓時響起:“陪我喝酒!”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名揚更驚訝了,藉著門外灑進的朦朦月光,看清了徑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熠昊!”齊名揚起身開燈,望著正提著酒罈喝酒的男人,發出連珠炮似的問題,“你這是做什麼?軍營中有明文規定禁止飲酒,這酒你從哪裡弄來的?”說話間,他已將門關上。
�韓熠昊卻一把將好友摁在椅子上,扯開另一罈酒的泥封,塞到齊名揚的懷裡,大聲說道:“出了問題我扛,今晚你不陪我喝酒,就不算我兄弟!”
�“發生什麼事了?”韓熠昊這麼不正常,齊名揚肯定這傢伙遇上事了,想了想,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影響他心情的就只有沈從善了,“是不是和你的小女警出問題了?”
�“我韓少活這麼大,從沒對一個人這麼掏心掏肺過,結果呢,她為了任何人都可以拒絕我。你說我是不是在犯賤!”大口灌酒,韓熠昊只想用這辛烈的酒來澆滅內心的苦悶。
�“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看看還有沒有解決辦法。”齊名揚將酒放回桌上,皺眉問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她從來不肯相信我。”韓熠昊恨恨地捶在桌子上,酒罈一顫,灑出的酒液滴在粗糙的桌面上,很快就被吸乾了。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齊名揚總算弄懂了爭吵的原因,想了想,說道:“你指的是你大哥出事的那兩年?”
�“恩。”韓熠昊悶悶地點點,繼續喝酒。
�“為什麼不給她解釋?”齊名揚說道,那兩年韓熠昊的確放浪形骸,可若不是韓家出了那樣的事,韓熠昊也不會用酒精和女人來麻痺自己。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她在意的不是我的荒唐事蹟,她認定我對不起路嘉儀,說到底,我在她的心中誰都比不上!”韓熠昊邊喝邊說道。
�“別喝了。”齊名揚看不下去,搶過他快空了的酒罈,低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除了喝酒就不能想補救的辦法嗎?”
�“怎麼補救?”韓熠昊忽然洩了氣,“實際上,我根本不記得有沒有和路嘉儀上床。如果姓路的那女人說的是真的,從善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沈從善之所以很在意這件事,並不是因為路嘉儀,而是因為她心裡有你。”齊名揚搖搖頭,點醒他道,“她越不肯原諒你,越說明在乎你。要是換做另一個男人,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