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儀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啊,望著從善,臉色盡是陰厲之氣,“那我就等著看你們如何善始善終!”
�扔下這一句話,路嘉儀沒有多看從善一眼,轉身就走,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清脆作響,足以見證她有多生氣。
�從善望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窩火也有些難過,為什麼她就這麼執迷不悟,連解釋都不好好聽,非要把所有過錯怪到別人身上?
�可一想起在薩莫斯路嘉儀悉心照料她的日子,從善又覺得很內疚,她和韓熠昊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猜測過路嘉儀的反應,但她以為只要好好說,嘉儀一定會聽進去,沒想到卻鬧了個不歡而散的局面,嘉儀真的這麼愛韓熠昊嗎?
�由於中午發生的事,從善一天情緒都不好,到了晚上,她決定去酒吧問線索,而且一個人去,不讓其餘組員跟著她。
�這是個高階酒吧,舞池裡沒有群魔亂舞的人群,也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從善聽著悠揚的英文歌曲,喝著調好的果汁,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酒保說話。
�“聽說前段時間這裡發生了兇殺案,是麼?”從善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別提了,就是那件事,害得酒吧裡的生意一落千丈,現在好多客人都不來光顧了。”酒保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回答道。
�從善打量了下四周,難怪這裡環境不錯,客人卻很少。
�“等這個案子告破了,生意就會好轉了吧。”從善說道。
�“希望吧。”酒保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們私底下有沒有討論哪個客人有嫌疑?”從善一副“八卦”的模樣,想套話。
�“這倒沒有留意,到我們這裡來消費的客人,一般都是本地的有錢人或者國外歸來的華僑,還有一些白領聚會也選這裡,層次都比較高,應該不會有誰會做這種事。”酒保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從善想了想,還想繼續問,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熟悉卻討厭的女聲:“沈從善,你怎麼會在這裡?”
�從善轉過頭,看見一身低胸裸腿夜店服的安芮正站在身後,臉色帶著一貫的冷漠和盛氣凌人,她冷聲答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安芮忽然揚起一抹嘲諷的笑,走到吧檯,看了一眼從善喝的果汁,說道:“沒錢還來這種地方消費?便宜貨!”
�從善從高凳上站起來,眼睛裡閃過一絲火花,“那請問安小姐你又是什麼貨色?莫不是高階應招女郎?”
�酒保聽出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趕緊勸架,安芮卻因為從善的話氣極,出手極快地就想扇從善一巴掌。
�從善冷睨著她,精準無比地捏住她的手腕,卻沒防到她另一個動作。
�“噗!”紅色的果汁沿著從善的頭髮滴落到臉頰,再到衣領,留下一條如血色般的汙漬。
�“你給本小姐記住這張臉,以後不准她再來這裡,聽清楚了嗎!”安芮轉頭對著酒保厲聲吩咐道。
�“是,安小姐!”酒保有些恐慌地答應道,安芮是這裡的熟客,出手大方,又是安氏國際的大小姐,他自然不敢得罪。
�從善眼一眯,正想一巴掌甩過去,只聽一道慵懶玩味的聲音忽然響起:“這是不准誰來啊?”
�兩個女人轉頭望去,只見勾子銘正緩緩走了過來。
�安芮心中一喜,勾子銘是今晚她才勾搭上的,兩人都說好了等會去哪裡玩,她自以為他一定是來幫她的。
�從善不說話了,因為她看懂了勾子銘讓她放手的眼神。
�勾子銘走到兩人面前,看著從善臉上的汙痕,忽然揚唇一笑,紳士地問著旁邊一位女士要了她點的血紅瑪麗,忽然二話不說,對著安芮兜頭潑下。
�“勾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