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還用得著騙你不成?”
巴青只是瞥了她一眼,卻朝桑壽不懷好意地笑笑:“我又沒說你們騙我。”他拍著手道,“你們是表親麼!這個我知道。只是覺得太巧了,沒想到妹子竟然就是你妹子!”
桑壽連忙道:“是是是,我們正是表親。”
巴青微微一笑,望著於陽:“妹子,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就說你聽我在那裡總說護衛房的瑣事都不煩,原來他在那啊!”
於陽不好意思的道:“我……我……”
巴青擺手道,“我知道,你是怕那些個長嘴的老婆子說話是吧!這有什麼不好說,我又不是那種愛說渾話的人。再說了,這是好事,我大伯孃這半年到內廚房伺候太太齋戒,我正愁廚房沒咱們的人,到時候剋扣了咱們的東西。這下妹子就是自家人了,咱們只有賺的。”
於陽笑道:“我以後一定把飯壓的滿滿的。做菜的時候多放些肉。”
巴青頓時笑了:“看看,我就說了有人好辦事。”他衝著他們擺擺手,“你們倆要說什麼話到裡面快點說,我就在外面等著。”
於陽同桑壽頓時漲紅了臉,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直白,這叫他們怎麼去?
巴青一點都沒察覺自己的言語哪裡不妥,見他們倆還傻站著不由催道:“給你們空兒說會子話,你們到不說了;沒空的時候,就是那麼多的人也敢當面叫。真是的!”
於陽同桑壽再次沉默了,這個巴青!桑壽到底是男子,恢復的快,他瞧了瞧,指著廚房裡面:“咱們去那說吧!”
藉著廚房裡的亮光,於陽仔細的打量著桑壽。還穿著上次見面的玄色短襟布衫,袖口卷依舊得老高的,只是褲腿沒有像以前那樣也捲起來。若不是眉宇間閃爍著奪目的神采。她還認為是以前在村裡的桑壽。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精神很多,僅僅是方才走進來,一步一行之間讓她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很有尺度很有章法。他過門檻的時候,先邁的是左腳,右腿很自然在空中畫了個圈,穩穩地落下。
這才以前,他根本就不講究那些,她曾經提醒過他,只是他認為沒這個必要,現在卻萬全的變了。
“你看著我做什麼?”
於陽微微一笑:“我看你比前瘦了,不過更精神了。”
桑壽一聽於陽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那是。每天都練功,可帶勁了,我從不知道摔人還可以這麼做。”桑壽比劃了幾手給於陽看,他滿心歡喜地同於陽說著。他這是滿足的微笑,好像這個時候他整個身體就裝了喜悅,這是一種帶著自信的喜悅。
於陽也跟著高興起來,不過她更多的是擔心桑壽的身體:“我聽巴大哥說你們在外面吃飯都是在搶,稍微慢點就吃不上嘴。你吃不吃得飽?他說新進來的人都會餓肚子,你呢?”
桑壽忙擺著手:“開始兩天是吃不飽,現在不會了。”他偷偷地瞧了眼外面的站著的巴青,壓低聲音道,“我頭一碗都是盛的滿滿的,一次吃飽,不想著再盛第二次。”
於陽還是不放心,“你真的吃的飽?你若是吃不飽,就跟我說,你每回來,我單給你做。”
桑壽立馬點點頭,隨後又猶豫起來:“我不能常來……”桑壽瞧了於陽的臉色,忽而鼓足氣道,“陽妮子,你是知道的。我才進來,跟人差得太遠了,要趕上人家,早日跟著老爺出門打仗,我就要比別人多練。我不能……就……”
於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他不能為了吃白白浪費這一會兒的鍛鍊機會。於陽覺得有些難過,以前他從賣魚回來,即使要下地,也會去見她一面再走,現在……不過她該感到高興才是,他這麼有志氣,自己應當理解他才是。
“我曉得,你正事要緊。不過別練過了,受傷了就不好了。”於陽叮囑著他。
桑壽滿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