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靖安堡不太平,若是你們出了半點事我如何跟太太交待。”
於陽最不耐煩紅綃這樣說的冠冕堂皇的話,她不禁道:“靖安堡太平不太平跟我們又能怎麼樣?無非是聽老爺的吩咐,這就回統萬城。”
紅綃頓時啞了口舌,好一會兒才消化了於陽的話:“就說什麼?回統萬城?這是誰說的?我要去看老爺,我不回去。”說著她便跳下車,只是一個勁兒的叫人吩咐備車。
只可惜,這不是在統萬城,這裡沒有那些趨炎附勢的僕婦,也沒有對紅綃言聽計從的丫頭,這裡有的只有將行令止的軍士。一個個的軍士站在筆挺,放佛在腳下生了根一般,任紅綃怎麼指使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轉動過。
“桑大人。”紅綃再次衝到桑壽的面前,“請你送我去靖安堡。既然老爺來口信然給你送我們回去,定是靖安堡出了大事,這個時候我不到老爺跟前怎麼行。一定要我到老爺跟前,見著老爺無事我才安心。”
桑壽笑了笑:“我知道。姑娘還請稍安勿躁,我這就叫人送姑娘過去。”
桑壽的話令紅綃十分的滿意,連連地相桑壽道謝著,只問桑壽什麼時候派人給她。
桑壽只是笑,卻不說話,只見他揮了揮手,便有兩個軍士奔了過來,也不說話,動手便將紅綃逮了個正著。
紅綃則是一臉的驚恐,愣愣的看著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兩個軍士,又不敢相信地看著桑壽,方才還對自己以禮相待,言聽計從的桑壽怎麼轉眼間又成了挾持自己的主謀了:“桑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桑壽依舊是笑,只是他的笑容原沒有穆時風的笑容看起來那樣的令人感到如沐春風的感覺,他的笑容還帶著以前那種憨直的笑容,只是如今這笑容還有一種得逞,一種算計後的笑容。桑壽搓了搓手:“不幹什麼。紅綃姑娘累了,我讓人伺候姑娘上車。”
兩個軍士拖著紅綃便要放車裡塞。
紅綃哪裡肯啊,就算是被人挾持了,仍舊奮力地掙扎著,口中不住地道:“桑壽,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放開我,快把我放開,若是老爺有半點不是,我定要你好看!”
桑壽聽了紅綃這軟綿綿的要挾,不由地又一笑,這次的笑容中夾雜著輕視:“下官在此靜候姑娘佳音。”這裡又對軍士道,“紅綃姑娘身上有些不舒服,幫紅姑娘緊緊身,聽說姑娘昨日受了寒,嗓子也不大好,還是讓姑娘少說些話。”
便見兩個軍士如變戲法一般摸出了繩索,將紅綃牢牢的綁住,又摸出了放帕子,也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的,直愣愣的就塞進了紅綃的口中。
紅綃只能嗚嗚的叫著,只能眼睜睜瞧著人把自己扔進了馬車,再眼睜睜瞧著馬車就這麼走了。
桑壽弄的這一手把於陽跟妞兒看住了,直到馬車駛出有一二十里地,愣住的於陽同妞兒這才回過神。妞兒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陽妮子,我今日算是服了桑壽了。他果然是出息了。若是我……”妞兒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被丟在一邊動彈不得的紅綃,“他今日到是提醒了我。瞧起來,咱們府裡頭那些個人使的那些個手段都上不得檯面了。你說是不是?”
於陽一想到桑壽方才的手段便忍不住笑起來了。以前連說謊都不會的桑壽,如今耍起這樣的手段卻是得心應手,看來他平日裡做的不少啊!
妞兒瞧著於陽笑了,不由地道:“笑什麼啊,咱們要回統萬高興了吧。你瞧咱們這年過的,都在路上跑了。”說著,妞兒扯了扯於陽了袖口,拿眼神示意著於陽,“她怎麼辦?”
於陽瞥了一眼,不停掙扎,不住地拿眼神示意自己的紅綃,紅綃的乞求她都看在眼裡,可是一旦把她鬆開了,指不定她又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算了,還是讓她就這麼待著吧。”
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