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兒忙的很,你且給我留著,等我得空再來討。只怕到時候又沒了。”
封九家的忙道:“怎麼會!我一定留著!只是我誠心想要孝敬你一回兒,你還不給我臉。好沒意思。”
邢權兒媳婦拉著封九家的:“怎麼會?不過是真的有事。又是西府裡的九老太太來看太太,又是沈貫帶著他兒媳婦還有孫女進來給太太請安,又是屬羊的丫頭進來,太太要看人,還要安排差事,哪裡有空,今兒一早上能忙完就好了。”
封九家的道:“沈貫,?”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說,沈貫原先也是咱們府裡的人,跟了老太爺在外面打了一輩子的仗,謀了官身,老太爺就把他一家子都放了出去。現在跟著兒子在任上,不大回來,也只有府裡的老人知道。”
封九家的點點頭:“我是說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兒!只是如今怎麼派兒媳婦跟孫女來請安?他人呢?”
“這我哪裡知道。”
封九家的瞧了瞧四周,忙請邢權兒媳婦到樹蔭下坐。房子的東邊有一處葡萄架,最是清涼的,封九家的道:“坐這裡,這有風,涼快。”又叫人摘了葡萄拿井水湃了,“你也嚐嚐我們的,雖然比不上太太那的,可味道也甜。你也歇歇,省得人家又把你使來使去的。”
邢權兒媳婦嘆道:“你說的是。送兩個丫頭來,還叫我跑一通,瞧我這汗出的。”
封九家的又讓人取了蒲扇來,不好意思的道:“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你且將就一二。”
邢權兒媳婦正熱著呢,哪裡顧得上,一把接了過來,搖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道:“好舒服。這都立秋了還這麼熱。”
封九家的也拿了扇子在一旁為邢權兒媳婦扇著:“今年立秋立的晚。俗話說早立秋凍死老鼠,晚立秋熱死老牛。再說,你這是跑的。我給你扇扇就好了。”
邢權兒媳婦停了手,笑著道:“那就多謝你了。”
封九家的笑著道:“咱們還說這樣的話,不就是太外道了?話說,太太那裡看的怎麼樣了?我家彩花可選上了?”
邢權兒媳婦搖搖頭,自己剝了葡萄塞進嘴裡:“還沒開始呢!”
封九家的瞧了天色,驚訝的道:“還沒開始呢?一大早就上二門等著了,怎麼還沒開始?”
邢權兒媳婦道:“本來早就要開始的,不是說九老太太來了麼,還有沈家母女。時姨奶奶突然說身子不舒服,正請大夫呢!太太急急忙忙的過去了。”
於陽不禁感到奇怪。還沒開始選?沒開始選,怎麼那個林嬸子說自己出生的日子不好。是了,是那個林嬸子暗地裡把她給換下來了。方才她對著自己露出的譏笑不是嘲弄,而是報復後的快感。可是,為什麼要把她換下來,少了個六月的,太太就不會問麼?
“怎麼又……”
邢權兒媳婦嘆道:“不是坐不穩胎麼!”
封九家擔心的道:“那就要趕快選了。你說,我要不要親自到席奶奶跟前求求?”
邢權兒媳婦不悅的道:“你是不信我了?”邢權兒媳婦是太太陪房席福家的乾女兒。封九家的為自家女兒能選上特地求了她。
封九家的忙擺著手:“怎麼會?只是滿府裡那麼多的丫頭,我聽說還從外面買了十幾個進來。彩花不是生的月份不好麼!”
邢權兒媳婦慢悠悠的搖著扇子:“你家彩花不是二月生的麼?”
封九家的道:“是,正是二月生的,她是二月初八。”
“你也說了,你家彩花只是想做跑腿的小丫頭。”
封九家的聽了這話,還是不大放心:“她是二月生的,可我聽說,趙天師說六月生的是上上之選,三月四月十月是上等,這……”
邢權兒媳婦神秘的道:“你知道為何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