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趁穆大人換衣裳的空檔,把衣裳順了來,讓於陽快些補了。不過真是可惜,就那一下,差一點就扯出穆大人了,怎麼他手一翻,就能從自己手中溜走了。他失神地望著,腦子裡想著穆大人教他的那兩招,不斷回想著他們過招時的沒一個細節。
於陽接過來,找了同色的棉線,細細的補了起來:“我瞧這不像是你的衣裳,是誰的?”
“唔——噢……”桑壽這才驚醒過來,指著衣裳道,“這是穆大人的。我把他衣裳給扯破了!”
“這是……”於陽正縫著,一失手紮了左手食指。激靈一哆嗦,見已經出血,忙放入口中吮著,“你怎麼把他的衣裳給扯了。他不惱麼?”
那位穆大人是個大人物,老爺太太好像都很看中他。而且上回桑壽說的他脾氣那樣的壞,把他的衣裳扯成這樣。他肯定惱了,若是以後不待見桑壽那就不好了。
桑壽用手指搓搓額頭,他也在擔心,穆大人平日不苟言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張平平靜靜的臉,你從他的面上根本就看不出喜樂來。他也不知道穆大人究竟有沒有生氣,當時他都忘記去想這事,一門心事都放在趕快把衣裳補好的上面。至於穆大人生不生氣,他還是有些掛心的,萬一他若是不高興自己,日後不指點他……這些日子靠著穆大人的指點,他進步了許多,可不能就這麼錯過啊!不過他卻不想在於陽面前露出小家子氣,口氣卻變得無所謂:“這又不算什麼大事兒。我跟穆大人練手,不過是一時失手。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我明明已經抓住穆大人的胳膊了,他是怎麼一翻,就從我手裡脫開了。”
於陽見他想得出神不由道:“我真是服你了,這個時候還想著這個。若是擱在器量小點人的身上,怕是骨頭都要唬軟了!你到好,還想著這個。”頓了頓又道,“你說的好,既然是練武那就沒什麼讓不讓的,當然要來真的。他若是真的像旁人說的那麼好,就不會罰你什麼的!”
桑壽笑了:“什麼真的像旁人說的那麼好。穆大人本來就那麼好。要是旁人,見我纏著他們教我功夫,早就把我攆得老遠。可穆大人每次都很耐心的指點我,一點都不耐煩。”
於陽咬了線頭,仔細地瞧了瞧。遞給桑壽:“我的手藝就這樣了,若是妞兒在這,一定能做的更好。”
桑壽接過瞧了瞧,不住的讚道:“我看就很好。”桑壽很是誇了於陽幾句,他瞧著於陽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試探的道,“對了,你幫我再做雙鞋好麼?”
“還要一雙?當然可以。等這一雙做了,我給你做棉鞋。”於陽爽快地答應著。不就是一雙鞋麼,這有什麼吞吞吐吐的。
桑壽從懷裡摸出一根繩子:“腳碼我都幫你量好了,這是腳長,這是腳面寬,這是……”桑壽指著在繩子上打得不同的結,跟於陽解釋著。
於陽接過來瞧了瞧,這根本就不是桑壽的腳碼:“這是……給誰的?”
桑壽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道:“穆大人。”他深怕於陽不同意,畢竟女孩是不能輕易給男人做鞋的,“陽妮子,你聽我說啊!穆大人平日待我不錯,我早就想謝謝他,可是你也知道,他是個大人,老爺又那麼器重他。什麼沒見過,什麼沒有,我是真心想謝謝他。想了好些日子,都沒有什麼好法子。那**說要給我做雙鞋,我就想大夥都說穆大人冬天就沒穿過棉鞋,我想著,送他一雙棉鞋。若是我現在能回家,我就讓娘幫著做了,只是我不是還不能回去麼!只好找你。”
桑壽繼續道:“就當我求你了。我若是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送的,我也不會叫你做鞋了。你不是總說,鞋要穿的舒服。走路才能穩當,做事才能成麼!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比鞋這種最貼心的東西好。”
“壽哥……”
桑壽當於陽仍舊不同意,忙截斷於陽的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