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為他們完婚不久,二人厭倦了宮廷生活。終有一天,蕭史乘龍,弄玉跨鳳,一起翔雲而去,隱居太華山,從此蹤跡杳無。”
子桁趁機辯解:“蕭史不過是一介平民,穆公卻將女兒嫁給他,可見為父慈愛。”把懷嬴先後嫁給晉國兩位公子的秦國國君,也是這位秦穆公,姬冰微微一笑,表示懷疑。子桁非要為秦國正名不可,又加上一句,“自秦獻公下止從死之令,秦國已廢除人殉,說殉葬之風最盛,未免偏激了。”
姬冰有些好笑:身為楚國王孫竟如此維護秦國,難倒其母族為秦王室女?當時秦楚聯姻頻繁,聽他言語中對秦穆公大為推崇,不能不有此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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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胡服騎射(1)
第十節 胡服騎射
君夫人終於告訴冰兒,過幾日她就要去邯鄲與信陵君相聚。王姬早盼著君夫人說這話,此時卻裝出一副驚喜交集又不忍分別的表情,說了幾句恭賀話後,當即請求帶她同往邯鄲。
君夫人對這樣的請求很詫異,她以為冰兒的去留最好由弟弟定奪,便領著她去和子桁商量。子桁聽後也是一驚,提出要親自護送姐姐,如果冰兒隨行,她必須女扮男裝,學會騎馬,否則不準上路。
姬冰心裡清楚:魏太后老奸巨滑,禁城令至今未解,從大梁到趙邊境,君夫人的馬車隨時可能遇到搜查,如果扮做侍女與夫人同車,很難掩飾;唯有混在侍從中間,才能安全。可惜侍從皆為騎馬配劍的武士,沒一個乘車。對上次的馬車事件,她心有餘悸,一點也不想學騎術,但子桁的話句句在理,萬一魏軍在君夫人的車上搜出她,勢必連累他們。
蒙武板著臉,看著眼前嬌滴滴的“男孩”,暗自叫苦。他昨天才從咸陽日夜兼程趕回大梁,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幾天,卻不想公子竟然讓他做馬術教官——教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騎馬。
姬冰見子桁揚長而去,也是滿臉不悅。她一清早換上男裝,如約來到前府一空曠場地,子桁已親自挑好一匹適合初學者練習的馬駒,在那裡等候。他知道蒙武騎術精湛,其大將之材,教姬冰實在大材小用,但身為一國公子,親自執教更有失身份,因此交代幾句後,他便回去。見公子絲毫不把她放在心上,明知女扮男裝,還找陌生男子執教,姬冰自然不高興。
“這馬兒可溫順?”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拿韁繩前,繞著馬兒轉幾圈,再三問教官。
蒙武哭笑不得,公子挑的是一匹馬駒,她居然也害怕,於是嘲諷地問:“你不會連馬駒都沒有見過?”她猶猶豫豫,不肯伸手接韁繩,他馬上失去耐心。
姬冰忙解釋:“我可不是害怕。”頓了頓,“挑馬可是門學問,我看這匹根本不行……就算初學,也應該挑匹好馬練習……一匹良駒應當高額、銅睛、蹄如累曲,耳間生有肉冠,其長一寸,日行三百,其長三寸,日行千里……”眼前這馬太小了,毛色也不好看,看來挑馬者的眼光並不怎麼樣。
秦國鄰近犬戎,常年與之交戰,注重培養騎兵,對戰馬要求極高,挑馬亦有嚴格規定。蒙武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以為真不中意此馬才不接韁繩,點頭道:“那你自己去馬廄挑。”
馬廄中有數十匹高頭大馬。姬冰看來看去,除她曾“騎”過的旋風毛色最亮麗外,只有最靠牆角的一匹深棕色馬,毛色極好,個頭也適中,最中她意,指指道:“就是它!”這匹與其他馬兒長得略有不同,可看上去很溫順。
“你確定……你真的確定?”蒙武愕然,連問兩句後才道:“那可不是馬,是騾子!”隨即大笑不已,旁邊幾個喂草料的馬倌也跟著笑起來。他這才明白以公子的眼光為何竟會挑選那樣一匹小馬駒。原來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