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
“嗯，還請公子解惑，也好安了小女子這顆懸著的心。”
李初一點了點頭，然後就是一本正經說了起來。
“投個屁的胎，人死了就死了，還想下輩子享福，做他孃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位姑娘，我今天在這裡，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
“你爹死了，他便是永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
“聽懂了沒？”
李初一說罷，便是大搖大擺，朝著城中而去，只留下一群人在晚風中凌亂。
下一瞬，便是一道哭啼聲傳來，正是那小女子，她似不能接受那番說辭。
至於那些旁觀者，皆是怒不可遏，當即要在小佳人面前表現一番。
“那瘸腿賊小子站住，人家無非圖個心裡安慰，你非要在這裡惡語傷人？”
“就是，難怪他身體有恙，怕就是這嘴太毒，老天都看不下去。”
“各位，打他。”
剎時間，烏泱泱一群人在那裡互毆起來，拳拳到肉，好不熱鬧。
至於李初一，早已進入城中。
小城挺小，卻是五臟俱全。
各種小生意，都是經營的紅紅火火，甚至有賣花郎，肩頭挑著擔子，裡面是剛剛從城外野河採摘的荷花。
李初一隨意走著，偶爾感知到腳下有熟悉觸感傳來。
直接走過，不遲疑絲毫。
只是心中，對那騙他殺字命種的錢修，又是怨念了幾分。
片刻後，他來到街邊小攤，一處賣煎餅的，攤主是位七老八十之長者。
“老丈，這麼大年齡還來擺攤？”，李初一笑著招呼著，“還要來兩個餅。”
老頭身後樹杈上，掛著盞昏黃燈籠，映得他臉上溝壑縱橫。
“沒辦法啊，這小城太小，留不住家裡年輕人啊，他們總想去外邊闖闖。”
老頭兒嘆息著，繼續道:“不過也是，年輕自然心比天高，待撞到頭破血流之時，會曉得回來的。”
李初一點了點頭，眸中也是緩緩浮現一抹笑意。
“老丈此言，不由讓人感慨萬分啊。”
“很多年前，我也是覺得周圍太小，想出去看看。”
燈火之下，李初一長舒口氣，像是釋懷。
繼續低聲說著，“不過我當年一出去，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對面，老頭兒卻是樂了。
“年輕人，你才多少歲？也口口聲聲說當年？”
“一千多歲吧，不過我自認永遠十八。”
“瞎說，就你這年齡，我都可以當你祖輩。”
李初一則無奈攤了攤手。
“我騙你幹啥？”
“就我這歲數，當你十八輩祖宗綽綽有餘。”
老頭當即怒不可遏。
“小子，你給我滾。”
“這餅，休想我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