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咳咳，恭賀柳道友結丹了，我自己轉轉就行，就先不麻煩道友了！”，李初一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卻被柳仙攔住，“李初一，你當初勒索我靈石的時候可麻溜了，現在遇到了，一起喝個酒都不成？”
“柳道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有請你離我三丈遠。”
“為何？”，柳仙眉目輕蹙。
“不為何，只因我是個有邊界感的男修。”
“……”
……
夜晚，星河天璇，讓人沉迷。
李初一坐在一處斷崖上，靜靜望著。
此處位置絕佳，能俯瞰萬妖宗整個宮殿群，伴著夜風，讓人心思澄澈。
“李道友，修仙者若逆水行舟，能在五十歲之前結丹者已是鳳毛麟角一般，而你，想必快要金丹圓滿，修成元嬰了吧！”
三丈外，柳仙群擺飄搖，面上似有無奈，眼前男子實在是太過驚豔了。
無論修為，戰力，還有幹出的那些事兒！
她親眼目睹對方登上白骨巨舟，踏入那未知之地，也曾聽聞其獨自鎮守通天江六個日夜……
這男子，有些亂她心神了！
“哈哈，還好吧，我入金丹後不久，就沒怎麼修煉了，全靠功法自覺。”，李初一隨口應了一聲。
柳仙無奈，這人還是那般，什麼叫全靠功法自覺？聽聽，人言否？
“李道友，你今年多少歲了？”
“十八。”
柳仙：“……”
好半天，她才緩緩而言：“如今禍事頻起，像我這等金丹修士，也是如同那無根浮萍，隨波飄搖。”
“這種命運不被自己掌控之感，真讓人挺無力的。”
李初一也是沉默一瞬，才道：“此等大劫之下，個人力量反倒沒那麼重要了，大家都一樣。”
畢竟雷霆大澤那邊，已有化神隕落。
他忽然抬頭望天，緩聲道：“爹啊，能不能把那些夜叉、蟒怪，雷霆大澤那邊的噁心玩意全部滅掉？”
好半天他才重新低頭，無奈攤手。
“不行算了。”，他得到偏愛已經夠多。
這一幕倒是讓柳仙驚詫不已，這廝又發什麼神經？
半個時辰後，這斷崖上只餘李初一了。
他腦海中一串串記憶如走馬穿花而過，從離村踏入修仙路開始，有喜有悲，也有無奈。
夜涼如水，心事如秋。
他手中光芒一閃，星鋼黑刀出現。
其刀身纖長筆直，原本上面有許多坑窪，只是這些年下來，如今觀之，反倒有種奇異美感。
且原本是鈍刀，現在已是鋒利無比，寒光攝人。
“多久沒練刀了啊？”，李初一輕聲自語。
他以前很喜歡練刀的，特別是煉氣期那會，總是研習各種刀譜，甚至不用法力，也能生出刀罡。
只是後來修為越高，會的各種術法越多，就慢慢停下了。
他緩緩起身，斷崖雪白月光鋪滿，小許微風迎面來之。
“鋥~”
月下刀起，動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