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前輩，為何您說是它主人，我們從前是不是認識？”
駝女語氣急切，她幾百年前第一次見這人時，就有種熟悉感。
“這位老爺，您打哪兒來？”
鯰魚怪魚大，當然現在是鯰魚鬼，也是問道。
“你們不必當真，我就隨便路過而已。”
李初一笑了笑，便是一步踏出，消失不見。
焚天宗。
這裡建立在一座座火脈之上，不過此刻，那些地火都是化作冷白陰火，泛著透骨寒意。
一處山巔，一個紅裙女鬼，正站在那裡眺望，其同樣赤著纖足，且眉目清絕如畫。
見到來人，她翩然一禮，眼中滿是笑意，語調如山間清泉。
“小李子，好久不見啊！”
“清歡前輩，你活過來了？”
看著眼前熟悉紅衣身影，李初一眸光有些恍惚。
當年，他把清歡記憶光珠交給火流螢時，特意叮囑了的，說只有遇到必死之危時，才能融合。
因為融合之後，她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火流螢，她遭遇生死之危，死了嗎？”，李初一輕聲問了一句。
那個女子，他印象很深刻的。
清歡點了點頭，“對。”
“她遇到什麼了，又怎麼死的？”
“壽元耗盡，老死的。”
李初一:“……”
清歡則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的，火流螢，她不喜歡修煉。”
李初一點頭，他最後一次見對方時，她依舊是金丹修為。
就在這處崖頂，身著紅裙，蕩著鞦韆。
他當時還勸了一句，讓其別浪費自己天賦。
不過火流螢只是笑了笑，說不喜歡修煉。（前文734章）
這時，清歡繼續說道:“她一直是金丹修為，沒有突破，就這麼活著。”
“直到壽元不多了，她就把那記憶光珠吞了下去。”
“本來，是我們兩個記憶意識相融的。”
清歡面上帶著抹悵然若失之色，繼續道:“不過，她似乎沒有絲毫眷戀了，她的那份意識，就如風一般，自己散了。”
李初一默然，對那個紅衣女子，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或許她真的是恬淡如菊，不爭不搶，無恨無怨，好好過完這一輩子，就是她最大心願。
“小李子，如今什麼情況了？”，清歡擠出絲笑容。
“鬼變人，人變鬼，陽間變陰間。”
“不過，這只是表相，更深層次的，還沒有顯露出來。”
清歡又問道:“你什麼修為？”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
“渡劫，渡過八次諸天之劫。”
“那真話呢？”
“天道！”
清歡頓時愕然，她重新現世並沒多久，很多事情不知道的。
“清歡前輩，保重。”，李初一笑了笑。
“你去哪兒？”
“我去捶個人。”
剎那間，身前天地瞬間裂開一縫，李初一轉過身去，伸手在頭頂揚了揚，一步踏入其中。
無盡大海，水晶門戶中。
紋幽幽一嘆，“四重劫啊。”
“第一重，要來了。”
“也不知，頂不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