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那艘鴻運齊天舟上。
黑袍‘李初一’正盤坐船頭之上,同樣眼中冷漠。
“抱歉,我對女子不感興趣。”
而他旁邊,是那位煙素仙子,乾西域第一仙子,以俗家弟子身份,修佛門功法,總之很有韻味。
她聽聞這句話,卻是眸光閃動著,“李道友,可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剋制’二字。”
“你似乎並不像你嘴中說得那般,清心寡慾,你在剋制什麼?”
這時,林代玉又是從一旁冒了出來,打趣道:“李兄,從前的你,可不會直接說對女子不感興趣啊。”
“這般說辭,顯得太生硬了。”
也是這個時候,海面之上卻是突然有一道道漆黑身影憑空出現,它們類人形,沒有五官,只有一雙猩紅眸子,泛著冰冷殺意。
這種瘋狂、詭譎氣息,瞬間瀰漫整片天地。
“海……海心魔,又是十大天險。”,有修士結結巴巴說著。
“這才一年不到吧,我們就遇到三種十大天險了,我們不是乘坐著氣運之舟嗎?”
“不清楚,總之我後悔出海了。”
這些修士不知道,其實他們不是遇到三次,而是遇到四次,昨夜還有一次海神仙。
“諸位道友,化神期以上者,隨我動手。”
‘李初一’拔地而起,瞬間如戰仙一般,衝入那海心魔浪潮之中。
每一尊海心魔,實力並不強勁,只是相當於修士元嬰後期,只是它們很難被殺死,且數量極多,甚至自帶封鎖空間之能。
一旦被其糾纏住,合體都得趴下。
瞬間,一位位強大修士,或佛修,跟著衝殺而出。
而在神明宗的那條僥倖之舟上,一朵人小腿高的喇叭花就盛開在船弦邊。
此花,是被神明宗一個修士隨意帶上船的,就把它當個盆景丟在那兒,平時也沒啥人理它。
所以嘛,喇叭花覺得無聊,就一直對著大海使勁罵,不停地罵,句話不帶重樣的。
“大海啊大海,你土狗打飽嗝,屎吃多了?”
“大海啊大海,驢一天啥事不幹,就踢你腦袋了?”
“來來來,有本事弄死你花爺?”
總之,這破花也不管人惹沒惹它,就在那兒罵個不停。
而前方海面之上,廝殺也是愈來愈激烈,當然,也發生些啼笑皆非之事。
如一個化神老者,一道術法轟殺幾尊海心魔後,便是神色匆忙,朝著身邊人大呼。
“這位道友,快幫我頂一下啊。”
“怎麼了?”
“我……我腹中來感覺了,憋不住了。”
“……”
只是,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這海心魔的數量,卻是不降反增起來。
無人知曉,在某個角落,一朵破花,正在那裡盡情拉扯著仇恨,好不快哉。
而這場莫名其妙的廝殺,從開始到結束,直接持續了十天十夜,才堪堪衝破海心魔的包圍圈。
原因很簡單,那朵喇叭花實在太過聒噪,被路過神明宗修士一氣之下,丟到茅樓船上。
又碰巧,落到了李初一手中。
對這破花,李某人直接哐當就是一頓嘴巴子,沒來由的看不順眼。
偏偏懟天懟地的喇叭花,面對如今的李初一,居然慫了,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多少讓人費解。
“李兄,此花有些神異啊。”
金鱗深吸口氣,先前這破花罵了他一句,直接讓他心底冒出一股無名怒火。
李初一則低著頭,又給了喇叭花一巴掌,眼中有精光閃現。
“金鱗兄,跟我來。”,說罷帶起喇叭花就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