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彥走了之後,涼亭之中就只剩下司馬徽和龐德公兩個人。
司馬徽此時也是感到左右為難。
這留下來吧,一會兒就又得跟龐德公一塊兒爬山。
自己這腿指令碼來就不好,今天又一下子走了這麼多路,如果再爬山的話,回去之後怕是要起不來炕了。
如果跟黃承彥一塊兒走吧,又把龐德公一個人撂在那了。
再說黃承彥突然就怒氣衝衝地走了,自己再去追他,又哪裡追得上?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大老遠地來了鹿門山,就索性在這好好溜達溜達吧,下次還說不上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了呢!
於是司馬徽又留了下來。
“我說水鏡啊,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龐德公又問道。
“什麼事啊?”
司馬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龐德公指著周圍道:“跟我一塊兒來這裡隱居啊!這地方多好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來了之後絕對益壽延年!”
司馬徽苦笑著道:“龐兄,我倒是想跟你來這裡,可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這身體每況愈下,再大老遠地折騰到這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駕鶴西去了!我看吶,還是等黃兄的閨女嫁出去了,他沒有了後顧之憂,你們老哥倆在這頤養天年吧!”
龐德公忍俊不禁地道:“指著他女兒嫁出去,怕是我活不到那天了!”
司馬徽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龐兄,這話說的可有點兒太絕對了吧?黃兄這次都跟你打賭了,我看他肯定會全力以赴地把他閨女和諸葛亮的婚事撮合成。還有,你跟他打賭,賭的實在有點兒大了。誰輸了,請吃頓好的不就得了嘛,這你要是輸了,難不成還真跪下來給他磕三個響頭啊?”
龐德公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道:“你也太小看我老龐的實力了,我是那麼容易就輸的人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次我贏定了!到時候你就親眼見證老黃跪在我面前,給我磕八個響頭吧!”
“龐兄,你為何那麼肯定呢?”司馬徽又問道。
龐德公嘴角上揚,得意洋洋地道:“這個嘛,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己不知彼,一勝一負。不知己不知彼,每戰必殆。我說的沒錯吧?”
司馬徽點了點頭。
龐德公又接著道:“老黃的女兒叫黃月英,你也見過,但她的外號你肯定不知道!”
司馬徽一臉茫然地道:“未婚女子向來都是待在深閨之中,很少出來拋頭露面,怎麼還被人起了外號呢?”
龐德公啪地拍了一下石案,說道:“這就更說明了問題!黃月英的外號叫‘黃阿醜’。‘阿醜’顧名思義,就是讓人一見了就會說,啊呀,真醜!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會被別人起這樣的外號,足見她的實力了吧!”
司馬徽有些哭笑不得,又道:“黃月英我也見過,長得的確是不怎麼好看,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
“那你是沒仔細看,或者不會端詳女子。黃月英頭髮是黃的,面板也特別黑,五官沒一個地方看著不噁心的,身材就更別提了,不但胖而且個兒還矮。總之作為一個女人來講,她實在是一無是處啊!”龐德公眉飛色舞地說道。
司馬徽聽龐德公這麼說,不由仔細回想了一下黃月英的容貌,也覺得他似乎形容得並不誇張。
龐德公又接著饒有興致地道:“這老黃為什麼著急上火?他都不知託了多少人了,不要聘禮白送人家,人家都不同意啊!光我龐德公,就給他問了不止十個人啊!結果人家男方見完面之後,直接就沒下文了。老黃還想讓我兒子娶他家閨女,我回家一問,我家山民說他寧可出家當和尚或者進宮當太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