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聽了曹操的話,頓時喜上眉梢,抱拳拱手道:“謝主公賞賜!”說著便要轉身出門。
曹操連忙厲聲喝道:“站住,你要幹嘛去?”
“去殺許攸啊!”許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曹操走上前去,用食指點了一下許褚的腦門,責怪道:“你個呆子,殺人也要講究講究一下方式方法嘛,怎麼能直接去殺許攸呢?”
許褚聽得一頭霧水,問道:“殺人就是殺人嘛,手起刀落的事,幹嘛弄得那麼費事?”
曹操又把許褚拉了回來,說道:“你先給我坐下!”
許褚坐了下來,曹操揹負雙手,在地上踱了一陣,又說道:“仲康啊,你好好想想,許攸也沒犯什麼罪,你哪有權力直接殺他啊?”
許褚一臉委屈地看著曹操,說道:“我是沒有權力啊,但剛才你不是給我權力了嘛!”
曹操聽得哭笑不得,說道:“我也沒有權力隨便殺人。你以為我位高權重,就可以為所欲為、濫殺無辜了嗎?錯!大錯特錯!權力越大,行事越要慎重!正所謂: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
許褚聽得一頭霧水,鬱郁地道:“主公,你有啥話就直接說得了,別總所謂這個、所謂那個的!你一所謂,我就聽不明白你說的是啥玩仍了!”
曹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那我就不妨告訴你,許攸絕對不能直接殺!他一沒犯法、二沒犯罪,又是我手下的頭號大功臣,如果就這麼貿然把他殺了,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許褚撓了撓後腦勺問道:“那不直接殺的話,你想怎麼殺?”
曹操狡黠一笑,在許褚旁邊坐了下來,說道:“剛才我跟許攸的談話,你不是也都聽到了嘛?許攸想娶甄宓,但娶甄宓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許攸等不了那麼久,肯定得先偷腥!”
許褚不明白曹操是什麼意思,問道:“許攸偷腥不偷腥的,關我什麼事?”
“你等他偷腥的時候,再去殺他,這不就有說的了嘛!強姦婦女,而且還是有夫之婦!”曹操一臉壞笑地提示道。
強姦在大漢朝是重罪,就連強搶民女都會被砍掉腳趾,然後再被髮配服徭役。
人們也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都管強姦犯叫衣冠禽獸。
許褚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許攸強姦甄宓,再被自己捉姦在床的情景,不由痴痴地笑了起來。
“妙!妙啊!若是直接殺了許攸的話,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按照你說的辦法,不但可以除掉許攸,還可以讓他聲名狼藉、臭名遠揚!剛才我還納悶呢,你明明讓曹丕娶甄宓,怎麼又勸許攸先嚐嚐鮮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你可真夠壞的,呵呵呵!”許褚豎起大拇指對曹操誇讚道。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對付許攸這種人,就得以毒攻毒,否則他都能上天!”
許褚又一臉期待地道:“主公,這個差事可真不錯啊!我可以先看一場活春宮圖,然後再除掉許攸這個敗類!”
曹操拍了許褚腦袋一下,佯怒道:“想什麼呢?甄宓是曹丕的,你想找死啊?等許攸剛一動手時,你就得及時出現見義勇為,絕不能等看完了再動手!”
許褚一臉鬱悶地道:“啊?那怎麼行?俗話說的好,捉姦在床啊!起碼也得等許攸弄到半截的時候,我才能出現相救啊!”
“不行!若是那樣的話,甄宓豈不是都讓你看到了?日後你怎麼面對曹丕?許攸想強姦甄宓,甄宓肯定得反抗,然後他倆就會撕扯,等甄宓衣服快被脫下來的時候,你就該出現了!”曹操再次叮囑道。
許褚聽得齜牙咧嘴,說道:“啊?去早了不行,還沒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