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夢靈,給我收回去!”
我忽然怔住,但見他面色慘白,驚愕下驀然收回夢靈,與此剎那,熒惑也笑著將土靈收回,兩道靈力一下全部撤出諦聽的身體,他悶哼一聲,嘔出口鮮血。
“諦聽。。。”
“諦——!”我欲上前扶住他,可帳篷裡已衝出另外個身影,“諦?你沒事吧?快把大夫叫來,去叫啊!”洛雁衝著周圍的人急喊,立即有人應喊著跑出去叫軍醫。
諦聽連續咳了幾聲,又嘔了幾口血,我忽然無措起來,看著嘔血不止的他呆呆說:“我沒騙人,他真的是太后的人,我沒有騙人。”
諦聽低頭喘息著,片刻,他連看也未看我,但冷冷對我說:“回帳篷去!”
我呆住,怔怔向後退了一步。
一個士兵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撲通跪在我面前:“請魂女給我們死去的將士送魂!”
我一怔,但聽洛成喝道:“放肆!王已經說過這事不準再提起!給我退下去!”
“不!如果不是因為魂女刺殺麒王,太后根本不可能興風作浪,如果不是因為太后成心刁難我們南荒,不給增援,不派糧餉,我們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兄弟死在戰場,這是魂女欠我們的,我們只是要她為我們怨死去的兄弟送場魂,這有什麼過分的?!”
“對!對!對!”
“魂女送魂!魂女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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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家人9
我不是不知道這裡徘徊了很多怨魂,終年消散不去的雲層就是最好的印證,更何況這幾年我幾乎沒開啟過輪迴之門,因為送魂要消耗太多夢靈,而鎖咒便會趁此瘋狂滋生。
許是經過剛才與熒惑的對拼,他們更加確信我的能力,所以才會當著諦聽的面爆發。
“回去!”
身後,諦聽依舊冷冷向我下令。我不作聲,但看住他的眼睛。
“回!去!”諦聽皺眉,驀然看向帝峻,“把她拉回去,關在帳篷裡不準出來!”
帝峻怔住,猶豫了一瞬後欲擒我的手,我一咬牙,趁眾人都不備的時候突然轉身衝出軍營:“我給你們送魂!”用盡所有的力氣,我對著軍營計程車兵亮聲發誓,“我傾城最討厭欠人家東西,欠你們的!我把這條命陪上也會還你們!”
最後這句話,我完全是衝著諦聽說的。
諦聽推開洛雁突然站了起來,他想上來拉住我,可事態哪還由的住他控制?
看見他終於知道看我了,我笑了。
“他們不信我,你也不信,不信。。。。”我聲音飄忽,相信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會聽見,包括諦聽。
苦笑著將眸閉上,我深吸口氣,如同鳥兒展翅般張開了雙手。
天空突然更加陰沉,烏雲滾滾,雷聲煞現。
然後,舞起,風起,四面八方齊聚的風將我整個人騰空托起。
突然見我躍上天空,身上的紅衣如同火茶花般攸地怒放於風,那麼動人心魄,那麼震懾人心,彷彿伴隨呼啦一聲袂響,時間亦被我凝結在這一刻,眾人屏息發出驚呼!
雲層開始湧動,數萬怨魂猶如綠色火球般從裡面接連破出,待團聚在我周身時已成了朵朵開綻的蓮花,旋轉飛身於半空。
而我亦開始旋轉,在數萬朵綠色蓮花的包圍下,我愈轉愈急,愈轉愈快,綠蓮被我旋成了一條破空長龍,龍的盡頭,天空如同被刀突然割開一般劃破一道豁口,所有綠蓮接二連三地被吸進豁口。
與此同時,雲層漸漸變淡,待第一道陽光從那個豁口直射而下籠罩住我全身的時候,怨魂全部消失,天空如同剛被沖洗般純淨清澈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