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大,她,她暈過去了!”
“怎、怎麼辦?”張恩提著流芳的衣領,身子僵直,不知所措。
早知道裝暈便能嚇嚇這幫莽漢,流芳心想,她應該早些裝的!
船已經進入陵州所轄的水域,可是遲遲不見陵州的水師有任何動靜。海盜船下了兩張帆,看起來就像是一艘體積較大的民用運輸船隻而已,根本就不會引人注目。
流芳把藏在懷裡的兩個饅頭全吃了,睡了一天一夜,養足了精神,於是在夜深人靜之際,推開艙門,悄悄地溜了出去。她想到何嬤嬤那裡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首飾銀票的可以借用一下,結果發現每扇門都是一樣的,一連找了好幾間房都沒見著人。
而這時,走廊那邊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依稀聽到有人大聲說話,流芳心一急,往後一退,後背抵上一扇沒關緊的門,她一閃身,輕盈無聲地溜了進去。
她鬆了一口氣,可是一轉身便看到了書桌前站著一個穿著月白長衫的身影。她的心無端一動,這個背影是那樣的熟悉,可是兩年來她從來沒有一次在夢中重遇過,這個背影修長、從容,彷彿挾著一身磊落清風,溫和地拂動她的眼簾。
她伸手撫住心窩處突然的悸動,很想開口叫他,可是喉間半個聲音也吐不出來,是該叫他顧懷琛,還是叫他哥哥?
又或者,是自己認錯人了?
他忽有靈犀地轉過身來,看著她,黑眸幽深。
流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