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毅頓時沒了反抗的力氣,黑衣人強行將他拖了起來。 他臉色慘白,努力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疼痛感刺激著神經,疼得他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任由黑衣人拖拽著自己往辦公室外走。 餘清舒看著廖毅此刻宛如個破布娃娃似的,心中並沒有快感,眸光透著冷漠和麻木。 她並不是還念著舊情,而是還覺得不夠。 只是這點代價而已,怎麼比得過她在牢裡呆的那些黑暗的日子,怎麼抵得過四年前眼睜睜看著吐血倒地,看著他和鍾茵茵兩人肆意狂妄的笑著。 戰煜丞斂了眸光,看向餘清舒的側臉。 餘清舒並沒有在臉上露出什麼害怕的神情,表現得很淡定。 她的反應,既在戰煜丞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雖然場面不血腥,但看著一個人的手被後折脫臼,聽著這樣的慘叫,即便是他,如果是第一次見也會被嚇得發愣。 然而她的鎮定恰恰證明了她的身份。 據他所知,紅桃K在紅客聯盟中有不可撼動的地位,雖然從未聽說過她插手過不同派系的爭鬥,一向中立,只以任務為重,但是很多人忘了,紅客聯盟也不是誰都能進的,每一個裡面的人除了有極高的天賦外,野心也不會小。 一個野心家在羊群中可以稱霸沒錯。 可若是被放在狼群中,那麼,這個野心家要麼被打倒,成為其他人的踏板,要麼就是撕出一條看不見血的路,將別人踩在底下。紅桃K能夠在這麼長的時間裡,甚至消失後的幾年裡還始終保留著一席之位,那就絕不會是個膽小怕事的性格。 這樣的場面,自然也就嚇不著她了。 戰煜丞饒有興味的打量著餘清舒,心中對她的興趣不減反增。 “你看起來好像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戰煜丞薄唇輕掀,語氣平平的,眸光輕斂,道。 餘清舒收回視線,眉梢挑了挑,故作沒聽明白,“什麼?” “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戰煜丞見她裝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問。 “如果我說是隻是在樓下咖啡廳碰巧遇見,戰二少應該不信吧?”餘清舒勾了勾唇角,坐下來,將手伸向桌上的那杯水,但指尖剛碰到杯沿,像是想起什麼,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戰煜丞沒說話,只是眸底的探究並未散去。 不等餘清舒再開口,手機鈴聲倏地響起,空氣中瀰漫的試探的氣氛彷彿被這鈴聲一下子給擊碎了。 是戰煜丞的手機。 戰煜丞掃了眼來電顯示,看了一眼餘清舒,隨即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接起。 餘清舒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大腿。 入耳式的耳機裡傳來秦鼎的聲音:“老大,你的腦電波有點活躍,在想什麼呢?” 儘管餘清舒提前吃了解藥,但秦鼎還是多少不放心她的身體情況,因為臨時找不到合適行動式儀器可以檢測餘清舒的血氧和其他體徵,他便只好改了改耳機,可以透過細微的電磁探測餘清舒的腦電波,這樣起碼有什麼情況的時候,他可以及時知道。 不過這腦電波有一點不大好的地方就是隻要餘清舒腦細胞活躍一點,腦電波就會呈現出不一樣的起伏。 餘清舒幾次想把耳機取下來,她不喜歡這種被人知道自己心思的感覺。 但也明白秦鼎的擔憂,這才讓她剋制著沒有取下來。 她拿出手機,給秦鼎發了一條簡訊:“在想,如果現在用桌上的菸灰缸砸戰煜丞後腦勺的成功率有多高,幾成機率能讓他從這裡摔下去。”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