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嵐吐字。
張之靜端詳她的面容,皺了精緻的眉頭露出憐惜的神色:“我只是睡了一覺,醒
來是八年以後,我覺得世界的樣子都變了。可我看到你,我記得你的事,你在我的夢裡一直過的很辛苦。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們都不願意理解你。”她伸出手,去碰她凌亂的頭髮,頓了頓才道:“你還好不好?還和小時候一樣,覺得孤單的難過嗎?”
夏未嵐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只有暫時先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裡,我有些喜歡夏醫生了。
☆、化骨綿掌
雨勢漸微;氣溫涼薄,天色有些陰晦。
習秋彤渾身每一個細胞哪兒都是難受。從下午睡醒了起,大腦就像是泡發了水的海綿,沉甸甸漲疼,暈著腦袋她的喉嚨又火燒火燎說不出話,兩個肩膀酸澀的讓她都要懷疑自己肯定是薩斯,而根本不可能是普通感冒。
悲催的,流著鼻涕;打著噴嚏;她一天沒吃飯;確切的說她不是感冒難受才醒來;是餓的難受才下床捨得給自己做點飯吃。
對於一個五歲上灶臺的人;做飯還不是手到擒來的簡單事兒。
習秋彤給自己燒了熱水,把冰箱裡的東西合計合計,還能炒倆菜,做個湯。
滾燙的熱水能讓習秋彤發炎的扁桃體感覺好受些。至於昏沉的腦袋,她頑強的用精神勝利法把它打敗。不就是感冒嗎?比的上吃飯重要嗎?
習秋彤洗了菜,掏了米。
砧板上咯噹咯噹的切菜聲是一種藝術。
習秋彤拿出的是廚房比賽去奪冠軍的心在做飯。煤氣灶上鍋裡滾沸了水,把切好的土豆絲用大漏勺盛了,放在水裡過一遍熱水,燙到半熟,手腕一翻撈了出土豆絲,把鍋裡的水倒了,鍋底燒紅了,倒油,紅辣椒切幾段,刺啦,再把土豆絲倒進去,放酸漿水,翻兩番,出鍋。
酸辣土豆絲,多一道工序味道就完全不一樣,更脆更香。
蓮花白炒臘肉。
西紅柿雞蛋湯。
菜好,飯熟。
習秋彤趴在門邊咳幾聲,喉嚨腫痛說不出話,反正一個人在家也不用說話,正好把有病的呻吟都免卻。該吃飯就好好吃飯,哪有那麼多嬌柔做作,感冒又算個P病?
習秋彤對著三個做的十分用心的菜,拿著筷子,皺了眉頭。
她餓一天了沒有錯。餓的胃疼也沒有錯。
怎麼就一點吃飯的慾望都沒?
感冒沒有食慾,但是她餓了啊,人一餓不是就只想吃東西嗎?腦子裡不是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好唸叨嗎?
習秋彤只能呆坐看著她炒出的菜,吃不下飯。
大腦裡黑乎乎一片,又是風又是雨,星星和大地翻了個個兒,車燈照在廢墟上。車禍是個不堪的回憶。
肚子發出聲音,習秋彤的身體面對美食跟她抗議。
習秋彤拍了腦袋,懲罰了它的胡亂思考,端起她忙了半天做出的菜,胡亂把幾個菜每樣撥一點在碗裡,伴
出一碗飯,忍著喉嚨的撕痛感稀里嘩啦吃了起來。
吃完飯,又吃了消炎藥。
習秋彤才拿了手機充電開機。
手機大概是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七八條簡訊未讀。
都是夏未嵐製造。
習秋彤不想看也不想管,刪除後,只回復了一條比較實在的。
你過來一趟。
簡訊剛發過去,她手機響。號碼是夏未嵐,她伸手掐了。
大約是十分鐘後,她收到一條死長死長的簡訊。她懶得看,把手機關了。
三萬塊,用了四千,還剩兩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