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夏未嵐的媽,把這個女人養的十分斯文懂禮,不會大吵大鬧,不會死皮賴臉,一貫的溫婉。所以大可欺負夏未嵐,不用想她的心情是怎麼樣,反正對於一個能忍能受的人,刮上她上千刀,她也不是還活蹦亂跳。
習秋彤用偽裝的諒解,換了自己一陣安寧。
這是個聰明的姑娘應該做的事兒。
至於三天之後,上了班,她
大可告之夏未嵐,她左思右想覺得倆女人在一起,實在讓人無望。
她有家庭,有父母,還是應該找個男人結婚。
藉口很多,隨意那一條都好,反正都能足夠說明問題。
她不想理她。
回家,用被子把自己一裹,一大堆零食放在茶几,抱著爆米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時間也很好打發。
這天很快就過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吃了睡,睡了吃,做作家務,看看電視,回了王曉武幾個電話。
三天就幹了點這個,感冒倒是一點點在好轉。
感冒就像來月經,只是個過程。
習秋彤的名言。
如此類推,愛一個人也不過也像是患感冒,只是個過程。感染髮病時候,都會體溫上升,心跳加速,呼吸困難諸如此類。病症發作,都會頭痛難受。大把吃藥後,慢慢治癒。一旦病癒,連個疤痕都沒有。
三天,習秋彤每天從廚房視窗都可以看到院子裡的路虎。
偶爾,她出門買菜,遇到夏未嵐,夏未嵐幫她提東西,習秋彤並不阻止。
送到門口為止,習秋彤關門的聲音也不算很響。
她裝聾作啞,裝傻充愣,對方能耐她何?
對一個人死心塌地,是很容易的事。
對一個人死心,也是異常容易的事兒。
第三天上班的時候,大早上,夏未嵐的車就在院子。
習秋彤無所謂,坐了夏未嵐的車去上班。只是不怎麼說話罷了。
冷冷清清,一點點不耐煩。
分寸拿捏的十分精準。
和夏未嵐絕交,未免要受一番糾纏,不如就這樣鈍刀割肉,一點點磨。
下車,上班,重回科室。
夏未嵐似乎也重新上班了。
那不正好,都挺忙。
習秋彤是高高興興回去上班的,沒啥愁眉苦臉。她感冒窩在家才愁眉苦臉,她休息了幾天,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是個勞碌命,不忙不開心。
哎呀,她身上怎麼那麼多屬性讓她想罵娘!
王曉武還是那個二逼,懶散不幹活跟那個病患家屬偷雞摸狗。
孫若溪還是那個腦殘,忙來忙去把事情搞的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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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秋彤呼吸著滿走道消毒水的味道。
好吧,這才是她的生活。根本就不應該出現一個人,姓夏。
“習小邪!”
她忙忙碌碌在走道的人堆裡擠來擠去趕著給病人送藥的時候,有人喊了她一聲。
聲音比較戲謔,帶著笑。
習秋彤撞在一個病人身上,差點摔了一跤。男病患把她扶住。習秋彤慌忙的站好,皺著眉頭去看誰在喊她。長長的走道里,擠著各種人。手背扎針的,渾身是血的,哭爹喊孃的。
“哎呀哎呀,習秋彤,你怎麼把我都忘記了。”有個腦袋纏繃帶,胳膊也掛繃帶,長髮披肩,臉上曬的膚色不勻跟西藏人似的一女人,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似乎是等換藥,一身去遠足的標配,軍綠的外套,布褲子,登山鞋,腳邊一個大大的帆布行囊,受了傷卻笑的肆無忌憚,熱情的跟習秋彤打招呼。
習秋彤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