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攔下了他,就徑自尋了個位子坐下,看也沒看這些只知道紙上談兵、醉生夢死的才子一眼。
不多時,酒肉奉上,典韋粗魯的大快朵頤,劉淵雖說不上優柔典雅,但他那動作,配上自己壯碩魁梧的身軀,英挺的面容,非但沒讓人覺得突兀,卻更顯了一種豪爽氣概,令人只覺這人才是純爺們,陽剛之氣盡顯無疑。
兩人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桌上餐。
酒樓的一個角落裡,三面被花草所圍,只留下進出的縫隙,就像一個小包間。裡面正跪坐著好幾個人,都是綸巾錦袍,文人才子。
卻見南面的一位舉起酒壺喝了一口,又閉上眼回味一番,開口道:“諸位同窗,那兩位如何?”卻是伸出纖纖食指,指了指遠處劉淵一桌。
“切,”其中一人看了眼後不屑一笑道:“不過鄙夫兩個罷了,有甚看頭?”
“哦?”南面這位不置可否,又問另一人道:“長文兄有何見解?”
“奉孝,這可不像平日的你喲,”‘長文’笑了笑,又吃了口佳餚道:“汝不是隻喝酒讀書,不理塵事的麼?”
“非也,平日不理,不過是未曾遇上感興趣的事或人罷了,”說著這位少年又美美的飲了一口。
“狡辯,狡辯。”‘長文’搖頭笑著道:“既如此,汝可否說說,這兩人有何異常之處?”
‘奉孝’又飲了口壺中美酒,這才道:“那面貌兇惡之人道沒甚奇特,至多不過一猛士罷了,連猛將都算不上。”
此言甚為有理,觀三國史上典韋,確實只有戰鬥天賦,而無領兵之才,只算得上猛士,而非猛將。
‘奉孝’又道:“至於那面目頗為英偉之人,吾倒是看不出來,只覺忒過平常。”
“嗤,既然平常,就無討論的必要。”又一人嗤笑道。
“不然,”‘奉孝’搖搖頭:“就是看不出來,才讓人驚奇。爾等難道還不知曉吾之本事?”
“不錯,”‘長文’道:“奉孝一雙鬼眼識辨天下人,現如今卻有他看不出所以然的人來,當真奇特。”
所有人聽聞此語,俱都恍然點頭道是,想來‘奉孝’真有識人之能。
諸人圍繞著劉淵閒聊,卻不知所言所語盡數落入了劉淵耳中。以劉淵的本事,方圓百丈之內,便是螞蟻爬樹之聲也不會漏掉,況乎十丈不到的距離?
“嘿,奉孝,長文,想來便是那鬼才郭嘉與大才陳群了。本以為須得仔細搜尋方有所得,不料緣分使然,得來全不費功夫哇!”劉淵心中思緒萬千,卻在想如何讓這兩人投入麾下。是搞個辯論會將其駁倒,還是抖抖王八之氣讓其自然來投?
劉淵搖搖頭,立刻否定了這兩個主意——王八之氣他恐怕還沒有,至於辯論天下大勢——雖說劉淵先知先覺,但他上輩子就是個沉默寡言之輩,現如今雖有所改進,卻也不是那塊料。
“該咋辦呢?”劉淵思來想去,硬是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便想問問典韋——雖然典韋人笨。
“老典啊,吾欲讓人跟隨與吾,卻想不出辦法,汝給出出主意?”
“啊?哦!”典韋抹了把嘴角油漬,咧嘴笑道:“少爺,這還不簡單,直接上門去要人,要是不幹,就打,打到他同意為止!”
劉淵雙眼一陣泛白,無力的呼了口氣,正頹然,突然靈光一閃,卻想到一個好辦法——綁架!
“嘿嘿,小爺我辯論不成,又無王八之氣,何不野蠻點,直接綁了便是。只待其久留身側,一來有了感情,二來讓其感受感受吾的本事,到時候還不歸心?”
打定主意,劉淵頓時眉開眼笑,整個大廳裡幾乎都變得光明瞭許多,讓所有人都摸不著腦門。
郭嘉與陳群相對一眼,各自閃爍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