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就笑了,忽然轉向了衙門的方向。放聲大喊,“打架了——出人命了——”
晴娘雖是個小女孩,就是喊,聲調也不帶高的。
可是她用上了異能,這個聲音,就不一樣了。聲線就高昂的,悠悠揚揚的隨風飄出去好遠、好遠,飄著飄著就飛到了衙門後院。
果然,沒過多久,茶寮裡面的糾紛還沒有解決完呢。就聽得衙門沉重的黑色大門,嘎吱吱的一聲悶響,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呔,是誰在外面喧譁?”衙門裡面就衝出一隊拿著紅黑水火棍、帶著黑色瓦楞帽的衙役來。一個領頭的執衣,遠遠的就喊道。
執衣,縣太爺的貼身書辦,負責縣太爺的文書公文撰寫,日常事務的管理傳達,有現代貼身秘書的意思。
剛才,縣太爺正為公事傷神,與這執衣商量對策呢,就聽得衙門前面一陣吵鬧,還有人喊什麼殺人了的。
這下,可把縣太爺給急壞,也氣慘了。
青山村的四條人命案子,他還沒破呢,為此,已經受到了上司嚴厲的苛責,讓他焦頭爛額。
要是再出現人命官司,還是在他衙門口,出現了人命案子,那他這個縣官,就算是當到頭了。
於是,他忙叫執衣去看看,把鬧事的人給抓來審問。
執衣就把李家貴和李家富,還有那個茶寮的老闆等人,一根鐵鏈子給鎖了來,帶到公堂上跪下。
大周國的衙門,為了顯示公正廉明,官員審訊案子的時候,都是敞開衙門大門,允許百姓參觀的。
晴娘她們一看,也忙跟了上來,擠在人群裡,看縣太爺審案子。
“呔,堂下人犯,報上名來,為何要在本縣門前喧譁鬧事?”
縣太爺就一臉漆黑,鼻孔都在噴著白氣,猛拍驚堂木,指著跪在地上的李家貴他們,劈頭就問。
那個樣子,明顯就是心情不爽,恨不得,立時就摯出幾個籤子,把李家貴這群鬧事的刁民,拖下去狠狠打一頓。
為青山村的人命官司,他都快愁死了。特意關了一天衙門,研究案情,卻又被李家貴等人尋事,打亂了部署,攪得他心情特煩!
“大老爺啊,俺們冤枉啊,是這些人打小的,還要搶小人身上的錢財,俺是受害者啊——”李家貴就尖了嗓子,用袖子擦著眼淚,委屈的哭訴起來。
李家貴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總算見到縣太爺了。可是,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的。
那些豺狼般衙役,上來就鎖他啊,艾瑪,可嚇死他了。
“縣大老爺,俺們才冤枉啊,是這兩個花子(指李家貴、李家富),無故發瘋,打碎了俺們的茶具,掀翻了俺的攤子。他們又不肯賠償,才鬧起來的。”茶寮老闆忙辯解到。說完,還爭著兇兇的牛眼,狠狠的瞪著李家貴他們。
“哦,是這樣嗎?”縣官聽了,忙叫上堂,幾個當時在場看熱鬧的人,上來詢問。
眾人都是鎮上居民,認識茶寮老闆,卻認不得李家貴和李家富是誰。況且本就是李家兄弟們胡鬧,打碎了東西,自然就沒人向著他們說話。
就一五一十的把各自看到的東西,都回了縣太爺的話。
搞清楚了原因,縣太爺就更生氣了。認定是李家貴兄弟倆人在鬧事,是潑皮無賴。
當時就怒喝一聲,把驚堂木拍得震天的響,不僅判罰李家貴他們賠償茶寮老闆銀子,還嘩啦啦摯出倆竹籤字,要打他們二十個大板子。
這下好了,竹籤子剛落了地,立時就衝上來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一把就按翻李家貴和李家富倆兄弟,剝了褲子就要打。
“俺知錯了,老爺,俺是讀書人啊,請您給俺留個體面吧。別打了——”李家貴終於知道怕了,趴在地上,忙像是狗一樣,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