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驢家竟發生了這種事!
可是,她那天明明和驢奶奶談得好好的啊,驢奶奶也對她很滿意。臨出門的時候,老人家還笑著給她們拿著不少的吃的呢,咋,轉眼間就因為她的事情,氣得病倒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木氏的心裡,就是又著急,又羞憤的,又疑惑的,不知道該咋辦好了。
就是走到了驢家跟前,木氏都連敲門的勇氣都不見了。
生怕她再上驢家,再惹惱了驢奶奶,讓她舊病復發。還惹了罵。
猶豫了半天,木氏還是搓著衣角,默默的轉頭,紅著眼睛,往回走去。
“木嫂子——”可沒想到,好巧不巧,迎面,就遇上了驢二叔趕車回來。
兩人就面對面的,尷尬的對在了街中心。
“你,為啥——”木氏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驢二叔,為啥不來找她。定親的事情也沒影了?
“俺娘說,說你剋夫——”在木氏的質問下,驢二叔就像是理虧似的,默默的低了腦袋,癟吃了半天,才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那天過後,驢奶奶病情好轉,他總算是把事情的原因從孃親口裡掏出來了。可,驢奶奶卻是堅持了不准他娶木氏。不然,她就死給他看!
驢二叔就沒辦法了——親孃和媳婦之間,他還得選生他養他的親孃啊!
“木嫂子,對不起——”
驢二叔就一臉的愧疚的看了木氏,抱歉得很。卻也明著告訴木氏,他不能娶她了。
什麼,剋夫?
竟然有人傳她剋夫?
聽了驢二叔的話,木氏就覺得頭昏得難受。
“你,你信了?”木氏又問,卻是連整個身子都在發冷、發抖。
“娘信了,俺——”驢二叔就有口難言的,不得不低了頭,不說話了。
驢奶奶別看是個挺和善的老太太,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異常的堅決。就是不同意驢二叔娶木氏。非要認定這個理了。
歲數大了的人,有時候就是腦袋一根筋,怎麼也轉不過來彎了。
再加上驢奶奶剛犯了病,只要驢二叔敢說個不字,她馬上就會頭昏眼花的,說不舒服。可就把驢二叔給折磨的,再也不敢提起這件事兒了!
畢竟,跟孃親比起來,媳婦還是次要的。
這事兒,就等於是無聲無息的,就不行了。
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見木氏。
“你,你——”知道了原因,木氏就越發覺得身上難受了,就默默的低了頭,也不管驢二叔在後面怎麼呼喚了,就失魂落魄的,晃悠著身子往回走去。
“喲,你看木氏那個樣兒,人家都不要她了,還擺出這麼一副妖精相,看那小腰扭的啊。嘖嘖——”就有些村裡嘴長的婦人,不但不同情木氏的遭遇,身體是不是不舒服,還一個勁的在那裡指了木氏後背,瞎戳戳。
因為她們認定了木氏這個寡婦,是個受氣包,是個沒男人撐腰出氣的。就有意的欺負了她。
還越談越高興,看著木氏低著腦袋晃晃悠悠的沒一點精神,也沒精力反駁她們。就更是戳戳著她的後背,不停的談論著。好像木氏,就真是犯了什麼彌天大錯似的,該被她們罵,該被她們欺辱似的。
漸漸的,連聲音也不帶控制的啦,什麼風流寡婦,賤人,勾引男人,剋夫的賤貨,等等侮辱詞,一湧而出,都說得可難聽了!
“夠了,都給俺閉嘴!”趕巧,晴娘見木氏去了這麼久還沒回去,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就尋了來。
才一來,就聽得村邊街道兩邊這些長嘴婦人的話,就氣得夠嗆,使出威壓,立時大吼了一聲。
這群長嘴婦人,嘛正經事兒不幹,每天就知道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