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心中已經瞭然。忙就像是故意為難晴娘似的,指揮了一個河道的衙役上前去檢視貨物。
“喲,這東西怎麼這麼大個啊,這是啥啊?”那個衙役當場就撕開一個草袋子,往裡瞅了瞅。
立時,就見一個球大小的地薯,滾了出來。
“是地薯,天啊,這麼大個的地薯啊!”碼頭上有識貨圍觀的客商,就喊了出來。
地薯?
聞言,那個書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往車上看。
地薯這東西,他知道啊,可貴著呢!
聽說這東西價錢高的時候,能賣到兩三錢一斤呢。現在,誰說是地薯大量下來的季節,能便宜點,估計也不能少了一錢一斤。
書吏瞅了那高高的一車貨物,不禁心裡就盤算上了。一錢銀子一斤的地薯,這麼一大車,怎麼也得一千多斤了吧。可就價值好幾百兩銀子呢。
要是都能弄到手,呵呵——書吏的貪婪之心,可就癢癢極了。
作為河道這裡的課稅官吏,油水可是豐厚著呢。他想抽多少稅,就能抽多少稅。除了一部分必須上交給官府,剩下的,可都是他的。
看晴娘這一車貨物值錢,書吏就想把它都佔為己有。
更何況,晴娘這事,已經有人事先打過招呼了。他更是肆無忌憚。
“地薯價值昂貴,你們這車貨物,得繳納一百兩銀子,不是,是二百兩銀子!”那個書吏回過神來,擦了擦流出嘴巴的口水,忙就嗤著大白牙,獅子大開口到。
什麼,二百兩銀子的關稅?
聞言,晴娘就是一愣。
她這一車地薯,就是全賣出去了,估計也就價值二百兩銀子。都交關稅了,她還賺什麼啊!
“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俺這是農產品,一共才賣不了幾個銀子,你一下子要二百兩銀子的關稅,是不是太多了?”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平安做生意,晴娘只得好言好語的跟這個關稅小吏說著話。
“二百兩銀子還嫌多?那就交四百兩好了!”沒想到,晴娘越是態度溫順,跟他好生說話。
這小吏就更是張狂,就像是吃定了晴娘軟弱似的。身子往後大咧咧的一靠,竟然一張口,就把關稅叫到四百兩了。
“大人,你怎麼能亂收稅呢?關稅就沒有個稅率嗎?”晴娘一下子就怒了。
這關稅小吏,哪裡是在收關稅,根本就是故意收割她的性命呢!
試想一車地薯最多能賣二百兩銀子,現在課稅小吏卻張口就要四百兩的關稅。不但把成本都要走了,還是成倍的要。
這,分明是想逼死她的節奏啊!
這些官員,哪裡是在當官,分明是在吃老百姓的肉!就跟那個時空的貪腐官員,一個樣!
“不想交?老子告訴你,不僅你這車地薯要交四百兩銀子,連你船上的地薯也要叫一千兩呢!不,是兩千兩,少一個子兒,你也甭想逃過去!”
那個關稅小吏,就像是惱了似的,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對晴娘紅著眼睛,嗷嗷示威著。
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說他亂收稅呢!就是有,也沒人敢說出口。
現在晴娘一個小丫頭,居然就敢當著眾人的面揭破了他。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這貪酷小吏哪裡肯幹!
還有,別說他一眼就看上了晴娘那船地薯,想佔為己有。就憑王家的大小姐吩咐過了,他也得好好難為了晴娘一下。
誰叫,王家是本地的一霸呢!要說王家,那勢力可是那個大啊,還有人在朝廷做大官呢!
俗話說的好,青山州有三家萬萬不能得罪:王、知、劉。王就是這王家,知,就是這州里的知州家;再一個就是劉家,也是在朝廷大有後臺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