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失落的黑精靈族,有人說他是某個城的領主,故意塑造出來轉移注意的人物,更有傳聞說他根本就是魔族的後裔。
這些傳聞多半不切實際,更有些荒唐的謬論難以自圓其說,但無論如何,都證明這個人物在每一個帝國人民心中的地位。
我們四處的“串酒店”,找一些訊息最靈通的地方,嘗試著打聽相關的訊息,原本以為這種“知名”人士的舉動,一定不難調查,結果卻是極端的相反,莫罕克的行蹤隱密,知道他的人多,知道內幕的卻少,就像一股幽靈,雖然不斷的讓你發毛,卻看不見,摸不著,偶爾在你眼前一撇而過,卻是驚魂萬分。
而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肯說的人不多,大多數的人,一聽到莫罕克三的字,心地好的給你一張臭臉,脾氣差的就拿掃帚趕人了。
我們走遍了整座南領城,幾乎問過了每一個路人,但卻是一點收穫也沒有,一旁尤莉雅已經第三次嚷著要歇腳了,雖說是用嚷的,但她的軟語真叫人難以拒絕,何況我也真的有些倦了,便就近找了家午茶店休息。
這間午茶店店內的空間不大,但店外廣場上卻擺著一張張洋傘搭配的純白小桌,洋傘紅白相間,從頂上望下來,就像是一朵朵小野花,每張桌子配置二到四張不等的椅子,我們選了一張四人座的圓桌,因為要把丹吉爾龐大的身軀,塞進這些小桌椅實在有些不容易。
點了三杯紅茶,些許甜點,我們稍稍放鬆了緊繃的情緒,尤莉雅雖然嚷著要休息,其實卻是一刻也歇不得的女孩,居然跑到旁邊的廣場上,隨著吟遊詩人的琴歌開始踴舞,那朵鮮豔的像是玫瑰的舞群有開始飄動,像是盛綻中的玫瑰,配合舞動中的白嫩四肢,十分的賞心悅目。
丹吉爾雖然沒有跟出去,但也是坐在我身旁,一邊看著一邊隨著節拍拍手,咧開那張巨口怪笑,說實在的,看久了之後倒覺得挺可愛的。
我用“地穴巨人語”問他:“你跟尤莉雅怎麼認識的呢?”
丹吉爾短短的回答了兩個字:“兄妹。”
我驚訝的“咦”了一聲,還以為是聽錯了,再次問道:“兄妹?”
丹吉爾沒有半分不自然,點點頭回答道:“是啊,兄妹,我的母親,她的母親,一樣。”
看著丹吉爾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不禁呆住了,這搭配真是“美女與野獸”的最佳寫照,有這種家庭在普通的村莊中是很難生存的,平常的人非常懼怕歐格,認為他們只會帶來破壞以及掠奪。
我並沒有太多時間繼續問下去,因為尤莉雅已經跑過來拉著我去跳舞,說實在的這真的不是我的專長,我正在婉絕間,旁邊呼然又爆出一個喊叫聲,吼道:“你就是SAM吧?”
我頭還沒回過去,心裡就是一陣嘀咕道:“這些傢伙真是不厭其煩,還虧得每次來的都會先問問我是不是‘目標’。”
那些傢伙也沒再多客氣,不顧光天化日之下,抄起流星錘向我的腦門甩來,丹吉爾看也不看,狼牙棒在錘球上一碰,帶刺的鋼球倒彈回去,正中那傢伙的顏面,其他三個人一驚,卻仍然揮舞著武器闖來,畢竟兩千五百枚金幣,實在太過誘人了。
我正想拔起武器應戰,突然由遠處閃來兩道紅光,不偏不倚的釘在其中兩人的腦袋上,只見原來是兩柄紅柄的飛斧,斧的餘勁不衰,只聽到兩人脖子上“咯”的一折,頭朝向不自然的方向撇去,看來他們往後的日子是不用過了。
剩下的那個獎金獵人看到如此,嚇的滿臉冷汗,眼眶中那堆水也不知道該流不流,丹吉爾再瞪了他一眼,嘴中低吼了一聲,接下來只聞到一陣酸味和聽到水滴的聲音,那傢伙已經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是誰幫助我們?”尤莉雅朝著飛斧的方向望去,一面問著。
我也正自納悶,斧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