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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四周不斷扔來這些冒煙的椰子,這些沙蟲似乎十分懼怕這種煙霧,遠遠的躲避開來,而砸這些椰子的人顯然十分有經驗,椰子的落點正好形成一道堤防,防止沙蟲向外逃脫,椰子不斷的冒出白煙,距離較近的沙蟲已經翻覆過來,扭曲了幾下,就此不動。
本來無所畏懼的沙蟲,竟然在白煙的驅逐之下紛紛躲避,逃回沙子底下,真慶幸有人幫助我們解決這些凡人的傢伙,但是這個沙漠之中,會有什麼人這麼好心呢?
我一回頭望向四周,四周圍繞著幾個面板黝黑的人類,這些人有著類似的穿著和裝扮,大部分的人都綁了幾條辮子,上身赤裸,用紅綠兩種顏色的草漆,在身上繪製圖形,脖子上掛著一排足以蓋住前胸的守護項煉,腰間隨便圍了條皮帶和皮圍巾。
尤莉雅有點擔心的問道:“喂!帥小子,他們是誰啊?”
我其實也不知道,只好回答:“天曉得,也許是沙漠的本地人吧。”
瑪德列不在乎的說道:“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反正都是一些史前文明的種族,別說通語聽不懂,也許連本族人都是用原始的方式交談。”
我說道:“不會吧?”
看著他們凝視我們的眼神,似乎沒有什麼表情,我實在也不太敢確定,雖然他們才剛幫助過我們,但誰曉得他們圍著我們幹嘛?
我說道:“我嘗試著跟他們溝通吧。”
瑪德列說道:“別開玩笑了,你懂多少種語言?”
其實瑪德列不用問也知道,連同通用語言,我總共會五種交談語言(牛頭人語、哥布林語、地穴巨人語),丹吉爾因為變成歐格一陣子,所以他也會地穴巨人語以及歐格語言。
但這都無法保證,沙漠上的這些居民能夠聽的懂,我只好上前邊比劃邊說道:“謝謝你們,我們是朋友。”
我所使用的是哥布林語,因為這是語文中最不具複雜性的語言,他們所說的朋友,只是指沒有敵意的人,因為他們猜忌的性格,其實不會真的有什麼朋友,這句話大部分是他們求饒的時候喊的,這種情況說出委實有點窩囊。
但是對方仍然擺了一張撲克臉,既不笑,也看不出有絲毫的憤怒,我又嘗試了幾種語言,結果仍然一樣。
丹吉爾罵道:“鬼遮眼了,讓我看見這些怪物。”
我說道:“別這樣,在怎麼說他們也救了我們。”
丹吉爾說道:“什麼救了?他們要是不管閒事,我也能夠輕鬆的解決那些下等生物,誰想要跟他們這些原始人打交道。”
丹吉爾才剛說完,忽然一根灰褐色的物體迅速的飛至他身旁,“噗”的一聲插在沙地上,原來是一柄手臂長短的標槍,丹吉爾一驚之下向後倒退,卻是在標槍插地之後,可見如果對方想要攻擊他,早就已經得手了。
我們也都做出了瞬間的反應,將武器取出,保護住要害的部分,我們卻沒有立刻作出反擊的舉動,畢竟他們幫我們擊退了沙蟲,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沙漠中,縱使沒有受到攻擊,要存活下來也就夠我們煩惱的了。
我們眼睛望向標槍拋擲的方向,原來是出自一個十多歲的土人少年,他的火紅的眼睛中似乎帶著少許的憤怒,輝映著紅褐色的肌膚,給人純樸的健壯美感。
我將取出的武器收起,示意沒有敵對的意圖,比來比去的說道:“朋友,你知道嗎?朋友,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那少年居然吼道:“廢話,你從剛才就一直說了,你當我是聾子啊!”
他這一說話我們都茫然了,他說的明明是流利的大陸通語,可是為什麼剛剛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不做出任何反應呢?
丹吉爾似乎有點不悅,帶著諷刺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