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小看了這廝的心思!這陶謙老賊著實該殺!”袁術聽陳紀所言之後,本自尷尬不已的臉色也好了不少,佯作埋怨的說了陳紀幾句,臉色數變,冷笑著吩咐道:“去問問孫伯符回來沒有,讓程普、黃蓋、橋蕤、張勳整備本部兵馬,隨時準備出擊。陶謙老兒這次竟然敢戲耍我等,借青州兵馬突襲,斬我大將,此仇不報,真以為我袁某人好欺負不成麼!”
“主公且慢!”陳紀見袁術聽了自己所言之後,竟然要立馬興兵對來追的青州兵開刀,眼中驚慌之色一閃,連忙說道:“敢問主公,這一路之上,這些青州兵士可曾有過殺傷我軍士卒之舉動?”
“你這麼一說,某也奇怪的緊,這些青州兵士雖然殺氣騰騰而來,看似一副要將某生擒活捉的樣子,其實卻只遠遠的吊在隊尾,卻不知是何用意!莫不是不想同某為敵麼?”陳紀所言確實說到了袁術的心坎裡。袁術自諸侯討伐董卓時是見過呂布的威風的,對上呂布,袁術就算再怎麼自大,也是知道自己同呂布的差別的。此刻聽陳紀所言之中,頗有他意,於是問道:“不過若是那呂布不打算同某為敵,這一番配合陶謙的佈置,卻又是為何呢?”
“主公卻是不知那呂布的用意麼?”陳紀說道:“青徐二州毗鄰,徐州又是富庶膏腴之地,向來為周邊勢力所窺久矣,那呂布所據青州雖然善出精兵,但畢竟州事貧瘠天下皆知,便是曹操曾經意欲詐取徐州,都被呂布所止,主公此番來徐州借糧又同陶謙互動的舉動,焉能不被呂布所忌而為陶謙所用呢?”
“依你所言,呂布這是怕某趁機取徐州,因而也落入了陶謙老賊的算計之中?”袁術總算聽明白了陳紀話中之意,臉色陰晴不定,已然忘記了剛剛被青州兵追的狼狽之事,不悅的說道:“這也活該呂布這廝只准他這子烝父妾,寡恩少義的賊廝覬覦。不准他人染指之因!忒也霸道!”
“主公且莫動氣!其實紀明白,主公所慮,不過是為我等麾下有立足之地而憂心。紀實感佩莫名,深感主公之恩!時覺無以為報!不由日夜夙嘆,終於細思之下,有些明悟,其實我等也不是沒有辦法既能得一安身以謀大事之地,又能接連中原豪強,對抗曹操袁紹!”陳紀衝袁術長揖為禮。說道。
“哦?汝之所言,倒是深明我意,倘若所有將校皆有這種心思。袁某又何懼那袁氏庶子,又何愁大事不成?”對於陳紀這自白身時便在身邊,一路追隨從洛陽到南陽再到如今的心腹重臣,說出這種感恩之語。還是頗對袁術心思的。語氣上也不由軟了下來,撫慰了幾句,問道:“只是你也知道,這曹操劉表之流同那袁家庶子關係頗好,又是同盟,雄踞中原河北之地,又是何人能夠……唔,你之意莫非是讓某同呂布?”
“主公英明啊!”陳紀口中不要錢的奉承話說的那叫一個順溜。說道:“其實主公若是有心同呂布和好,又難嚥今日之辱的話。其實大可雙面而為,所行並不衝突!”
“哦?此言何意?”袁術被陳紀今日所言的情況頓時覺得徹底的看透了中原形勢,心情大好之下,也沒有去想為何這位平日間小聰明不少,大智慧甚缺的心腹武將,怎麼會有這麼一番見識,又見陳紀對自己所慮之事竟然全有對策,竟是不由自主的問道。
“其實主公也是平日只顧著大事,身處局中於細微處稍有不察啊!”陳紀暗暗吁了口氣,下意識的向著帳外看了一眼,說道:“主公目下所慮者,不過是既擔心劉表曹操陶謙之流趁我軍疲憊之機來襲,又擔心目前我軍所據之地糧草軍資不足以維持主公意圖大事之根本,所以才將目光轉到了這被中原豪強所覬覦的徐州上。其實這天下又何止只有徐州一地富庶?”
“你是說,揚州?”有了剛剛陳紀一番話的鋪墊,此時袁術心思也順著陳紀所言不停點頭,脫口而出說道,旋即皺眉又言道:“只是你也深知,南